在喉咙里酿成温热的酒。他知道她每天都会刷新闻,关注国际形势,就像他总在任务间隙,翻她的翻译手稿——那些晦涩的外文里,藏着她写给自己的平安符。
李阳突然指着夜空喊:“流星!”三个愿望在寂静里炸开,孩子说“要爸爸永远不加班”,妻子说“希望草莓酱永远够甜”,李渊没说,却在心里把这愿望刻进了骨血——就像他每次执行任务前,在头盔里藏张全家福,照片背面,苏瑶总会画个小小的春卷。
十点钟的卧室,李渊给苏瑶按摩腰椎时,指尖触到她皮肤下的结节。她哼唧着说“轻点”,声音里带着笑意,像当年在部队招待所,他第一次给她剪指甲,笨手笨脚地剪到肉,她却攥着他的手说“不疼”。
“明天我去跟进甲方的事。”李渊的拇指按在她尾椎的穴位上,力度刚好能缓解疲劳,“你送孩子们上学时,注意看小区门口的黑色SUV,车牌号后三位是739,上次在靶场见过。”
苏瑶翻身时,头发扫过他手背:“我给阳阳的书包侧面缝了个反光条,里面放了GPS定位器,跟你当年的求救信标一个频率。”她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草莓酱我多做了两瓶,放你办公室抽屉,记得吃。”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银线。李渊望着苏瑶熟睡的侧脸,突然明白最好的密码从来不是摩斯电码或坐标,而是春卷褶里的糖量,风筝线的松紧,草莓酱里的盐粒,是她递来水杯时的温度,是孩子喊“爸爸”时的语调,是所有没说出口,却刻在彼此骨血里的默契。
就像此刻,他轻轻把她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动作轻得像拆引信,而她在梦里蹭了蹭他的胳膊,嘴角带着笑——这就是他们的密语,无需破译,自能读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