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领结,打得有点歪,却是他自己琢磨了半小时的成果。李悦的裙子上缝着片红丝带做的花瓣,说“这样拍照时,好运会粘在我身上”。
“恭喜我们的小物理学家!”苏瑶举起果汁杯,杯口的红丝带随着动作轻轻晃,“以后家里的灯泡坏了,就归你修了。”
李阳的耳朵有点红,却挺直了背:“没问题,不过你们得给我买套专业工具,还要用红丝带做标记,免得和爸爸的工具箱弄混。”
李渊看着儿子的样子,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学用螺丝刀的场景:小手握不住刀柄,他就找了根红丝带缠在上面,增加摩擦力;拧螺丝时总往反方向用力,他就用红丝带在螺丝刀上贴了个箭头,说“跟着箭头走,准没错”。
取餐时,李悦非要自己拿餐盘,手腕上的红丝带手链在灯光下闪着光。“妹妹小心点,别洒了。”李阳跟在她身后,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却在她拿到草莓蛋糕时,偷偷把自己盘子里的奶油抹了点在她鼻尖上,引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苏瑶坐在李渊身边,看着孩子们打闹的背影,突然说:“还记得阳阳刚上小学时,数学考了五十八分,躲在被子里哭,说对不起你这个‘兵王爸爸’。”她的指尖在红丝带领结上绕了绕,“现在想想,我们总说‘别给孩子压力’,其实自己心里的秤早就歪了。”
李渊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他想起那个夜晚:他坐在李阳的床边,没说“下次努力”,只是用红丝带在他的试卷上画了个笑脸,说“爸爸当年第一次射击也脱靶了,重要的是知道为什么脱靶”。那时少年的眼泪打湿了红丝带,现在却能用它系出漂亮的领结。
“爸,你尝尝这个牛排!”李阳端着餐盘回来,盘子里的牛排切得整整齐齐,旁边摆着颗用胡萝卜雕的星星,星星上缠着根细红丝带——是餐厅厨师特意做的,说“看到你们家的红丝带,觉得特别温暖”。
李渊咬了口牛排,嫩得恰到好处。李悦举着块草莓蛋糕跑过来,奶油沾在嘴角,像只偷吃了果酱的小猫。“爸爸,你看我的蛋糕上有红丝带!”她的小手指着蛋糕上的装饰,“厨师叔叔说,这是‘幸运的尾巴’。”
餐厅的灯光暖黄,映在每个人的笑脸上。李渊看着苏瑶眼角的细纹,看着李阳挺直的肩膀,看着李悦鼻尖的奶油,突然觉得,所谓幸福,不是奖杯上的金光,是红丝带领结的歪扭;不是庆功宴的热闹,是家人围坐时,空气里弥漫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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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李阳突然说:“爸,我不想当物理学家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想考军校,像你一样。”
李渊的脚步顿了顿。路灯的光落在儿子的脸上,映出他眼里的认真,像一颗正在燃烧的星。苏瑶的手悄悄握住他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划了划,像在说“别慌”。
“想好了?”李渊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些。
“嗯,”李阳的指尖在红丝带领结上捏了捏,“我觉得穿着军装,用红丝带给战友系止血带,比在实验室里研究电路更酷。”
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响。李渊看着儿子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当年报名参军时的样子,也是这样,眼里有光,心里有火。他伸手,把李阳歪了的领结系好,动作比系枪带时还认真。
“好,”他说,“但你要记住,军校不是为了‘酷’,是为了守护。就像我们家的红丝带,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把心拴在一起。”
李阳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苏瑶的眼眶有点红,却笑着说:“那以后我们家的红丝带,又多了个新用途——给你寄包裹时做标记。”
回家的路很短,却像走了很长。李渊看着身边的三个人:苏瑶的发梢在风里飘,李阳的领结在胸前晃,李悦的手链在月光下闪,红丝带把他们的影子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