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缝好了一边的折边。
三、试穿的迷彩服
缝好的作训服穿在李阳身上时,客厅的挂钟正好敲响九点。少年站在穿衣镜前,肩膀挺得笔直,袖口的折边平整得像用尺子量过,只是领口有些紧——这是新衣服的通病,穿几次就好了。
“转个圈我看看,”苏瑶的眼睛有些发亮,“真精神!比你爸当年穿第一套作训服时好看多了。”她伸手帮李阳扯了扯衣角,指尖划过后背的布料,那里的迷彩图案正好组成一片深色的“树林”,像片小小的保护色。
李悦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亮的瞬间,李阳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这个动作和李渊如出一辙,当年在部队拍证件照时,他总这样被摄影师说“像只受惊的兔子”。“这张要设成手机壁纸,”李悦看着屏幕里的哥哥,“等你放假回来,我们再拍一张对比照。”
李渊的目光落在作训服的口袋上。左边的口袋比右边的略深,是用来装钢笔和小本子的;右边的口袋有个暗格,能藏下枚小小的军功章。他忽然从自己的旧军装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李阳的口袋:“这个拿着。”是枚磨得发亮的解放军军徽,背面刻着个极小的“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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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的手指在口袋里捏着那枚军徽,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爸,我能把爷爷的军号带去学校吗?”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我想放在床头柜上,每天早上看看它,就像你们在身边一样。”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件无形的披风。
苏瑶突然转身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个保温杯。“这是给你装热水的,”她把杯子塞进李阳手里,杯身上印着军校的校徽,“早上出操前喝一杯,暖暖身子,别像你爸当年,总忘了喝水,把嗓子都喊哑了。”保温杯的盖子拧得很紧,李阳费了点劲才打开,里面飘出淡淡的枸杞香。
四、迷彩服的故事
临睡前,李阳把叠得方方正正的作训服放在床尾。被子铺得像块平整的豆腐,这是李渊教他的内务标准,边角的线条直得能当尺子用。他躺在床上,能闻到布料上淡淡的肥皂味——这是苏瑶特意买的军用肥皂,说洗出来的衣服有“部队的味道”。
门被轻轻推开条缝,苏瑶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她走到床边,给李阳掖了掖被角,动作轻得像片羽毛。“明天早上五点就得起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把闹钟设在四点半,给你煮鸡蛋面,放你爱吃的番茄。”她的指尖在作训服的袖口碰了碰,那里的针脚还带着体温。
客厅里,李渊和苏瑶坐在沙发上翻相册。相册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李渊穿着老式迷彩服,站在军属院的槐树下,苏瑶依偎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件叠好的作训服。照片的背面,用铅笔写着:“1999年10月,李渊归队前留影。”
“你看阳阳现在的样子,多像你年轻时,”苏瑶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划着,“就是比你白,也比你文静,不知道到了部队能不能适应。”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李渊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像当年在军属院的每个夜晚。
李悦的房间还亮着灯。她在给李阳写留言本,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哥哥,记得每天叠被子要像豆腐块,记得别喝生水,记得……想我们的时候就看看军徽。”她画了个大大的笑脸,笑脸的嘴角画得特别长,像在努力忍着不哭。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照在李阳床尾的作训服上。布料上的针脚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串小小的星星,把一家人的牵挂都缝在了里面。这或许就是迷彩服的秘密——它不仅是件衣服,更是条看不见的线,一头系着家,一头系着远方,无论走多远,都能感受到来自另一端的温暖。
五、出发的迷彩服
天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