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桂花庄园热闹婚宴(2 / 5)

鼓声仿佛还在砖缝里藏着,时不时蹦出来,和着流水宴开席的吆喝声,把这场婚礼的喜庆,又推高了几分。

日头刚爬到桂花树顶,桂花庄园的晒谷场就已摆开了流水席。粗瓷碗在八仙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筷子斜斜搭在碗沿,风一吹,桌布的边角掀起,露出底下压着的红囍字。

远房的表姑带着孩子从邻村赶来,刚进院门就被婶子往桌边拉:“快坐快坐,刚蒸好的糯米鸡,趁热吃!”穿开裆裤的小子挣脱大人的手,盯着桌上的糖糕直咽口水,被母亲拍了下后脑勺:“没规矩,等长辈动了筷子再说。”

江胜伯的儿子扛着摄像机在席间穿梭,镜头对着端菜的婶子们——她们围裙上沾着油渍,端着炖得冒泡的土鸡汤,嗓门亮得像喇叭:“来咯——老母鸡炖党参,补身子的!”汤碗磕在桌上,溅出几滴金黄的油花,立刻有人笑着递过抹布:“慢点儿,别烫着!”

凌晨和李修文蹲在溪边洗筷子,听着席间的喧闹。三伯公家的堂哥正眉飞色舞地讲香港的新鲜事,说凌晨的武侠彩漫在茶楼里被翻得卷了边;表嫂们凑在一块儿,偷偷议论苏华的红棉袄针脚多匀,说“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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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才热闹呢。”李修文往竹筐里摆筷子,“大伯公说,公社书记和县城的领导都要来,二奶奶特意让人杀了三头猪,还从镇上请了厨子。”凌晨笑着点头,刚直起身,就见何新叔举着酒壶吆喝:“凌晨!修文!过来喝两杯!”

日头渐渐往西斜,远房亲戚们酒足饭饱,揣着红封里的喜糖往回走,嘴里念叨着“晚上再来帮忙”。婶子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竹筐里的空碗叮当作响,倒比刚才的说话声更显利落。

晒谷场暂时安静下来,只有几只麻雀落在空桌上,啄着掉落的米粒。李校长搬了张竹椅坐在门口,看着夕阳把灯笼染成橘红色,忽然对何老师说:“这中午的席是热乎,晚上的席啊,得更风光——咱修贤如今是干部,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何老师正往灯笼里换蜡烛,闻言笑了:“你啊,就盼着儿子出息。”话里的骄傲,却比灯笼的光还亮。远处传来厨子们剁肉的声响,混着孩子们追逐的笑闹,预示着这场流水宴的高潮,正悄悄酝酿。

夜幕刚把桂花庄园罩住,戏台的灯笼就亮成了串——三十盏红灯笼沿着台檐挂开,把“囍”字幕布映得通红。前排的八仙桌旁,县宣传部张部长正和省团委干事刘奕低声交谈,两人面前的酒杯刚斟满米酒;公社书记周峥嵘与革委会主任沈东阳挨着坐,手里剥着花生,时不时朝台上望两眼;龙潭大队的黑牛队长嗓门亮,正跟红星大队的何创辉比划着醒狮队的架势,粗布褂子上还沾着田埂的泥。

新娘苏华的母亲,县人民医院的吕副院长,穿着合体的蓝色干部服,坐在何老师身边,两人正看着台上调试乐器的姑娘们笑,手里的手帕叠得整整齐齐。何二奶奶坐在主位,龙头拐杖斜靠在椅边,目光扫过满席的宾客,银簪子在灯光下闪着满意的光。

风雅颂文化传媒的江河抱着吉他先上了台,何云露穿着月白旗袍站在他身边,路远调试着麦克风,三人刚鞠躬,张部长就带头鼓起掌:“小江的歌,在县里广播里常听见!”

“今儿不唱新歌,给大哥大嫂来段《花好月圆》!”江河拨响琴弦,何云露的嗓音像浸了蜜,路远的和声刚起,吕副院长就轻轻碰了碰苏华的手,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凌晨在席间笑着举杯,瞥见李修贤正给苏华剥虾,新人的肩膀偶尔碰在一起,像被歌声粘住了似的。

千色服装模特队的姑娘们踩着鼓点上场时,台下的惊叹声差点掀了棚顶。太空棉面料的新中式礼服泛着柔光,水红、月白、靛蓝的裙摆随着步伐展开,像把把撑开的花伞。黑牛队长看得直咋舌:“这料子摸着得跟云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