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侯府!”
他正要硬闯,却被人当胸一脚踹飞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呜呜呜,爹爹,远儿要娘亲,娘亲快来抱远儿!远儿怕怕。”
小胖子被下人从府里抱出来,不顾他如何哭闹,直接被丢在绍知礼身边。
为首的新管家面无表情地朝绍知礼拱手,随即拿出一张分家契书丢到他身上,沉声道:
“二公子,侯爷有令:念及旧情,不再追究过往错事,但也不愿与您再有任何牵扯。
万一哪天您兴致突发,又做出什么荒唐事,我们靖远侯府怕是真成了藏污纳垢的淫窝。”
绍知礼听着管家那番羞辱的话语,气得脸色涨得犹如猪肝一般通红,双眼之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手指不住地颤抖,直直地指着管家,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你们……你们这群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
我要见父亲母亲,就算绍临深如今是靖远侯又能怎样,难道你们不知‘父母在,不分家’的道理吗?
今日若见不到父亲母亲,我是决然不会离开的。有本事你们就现在把我打死,不然就给我速速闪开!”
绍知礼说罢,见这群人果然没敢阻拦自己,眼中不禁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他正要俯身抱起儿子,抬脚往大门里迈进,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他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正要回头查看,却冷不防来人毫不留情地一棍子狠狠打在他的大腿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仿佛枯树枝折断一般的骨头断裂声响起,绍知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当场就捂着大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
绍知礼狼狈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绍临深手持棍棒的身影——也不知他何时已悄然站在了自己身后。
那朱红色的木棍在日光下泛着森冷的光,随着绍临深沉稳的步幅轻轻晃动,恰似一柄高悬在绍知礼头顶的利剑,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长这么大,头一回见有人上赶着讨打。”
绍临深的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透着彻骨的寒意。
说罢,他将木棍“笃”地一声戳在青石板上,那清脆的声响惊飞了在墙角觅食的麻雀。
“既然弟弟有这独特的雅兴,做兄长的自然不能驳了你的面子。”
绍临深居高临下地站着,脚下的皂靴缓缓碾过对方撑在地上的手掌,还刻意用力地碾了碾。
“啊——”
绍知礼吃痛,瞬间蜷缩在地上,急忙将手掌快速扯回,这动作幅度过大,引得右腿骨折处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滚滚而下,径直滚进衣领,洇湿了大半边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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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绍临深的靴子在碎石上碾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艰难地抬眼,恰好撞上对方那如淬了冰般冷冽的目光。
“别以为爹娘替你遮掩,我就不清楚你和江氏之间的龌龊事。”
绍临深冷笑一声,靴尖猛地踹在他伤腿旁的泥地里,溅起的泥点糊了绍知礼半张脸。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低声痛呼的绍知礼,脸色一沉,冷冷说道:
“连人伦都不顾的畜生,老子能留你一条命,那都是看在骨肉至亲的情分上。
哼,就你这样,还敢赖在侯府不走?
怎么,都二十三了还没断奶,就知道抱着爹娘的大腿啃?要不要我像哄小孩一样,抱着你拉屎把尿,哄你睡觉?”
“粗鄙!绍临深,你好歹也是堂堂靖远侯,怎能满嘴污言秽语。”
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