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县领导下乡检查工作时发现了住在岩屋里的薛老汉他们一家人。
都解放十几年了,人民应当都能够安居乐业了,却还有人像野人一样住在四面透风蛇虫相伴的岩屋里!这简直就是与时代最不和谐的音符嘛!
县领导为此事专门做出了批示,勒令生产队在一个月内解决薛家人的住房问题,否则就会拔掉官坪大队农业学大寨的先进流动红旗。
“大约是一九六五年的五六月份,薛家人搬进了这个牛圈里居住,那时候薛老汉已经四十出头了,而薛启瑞的父亲薛志高都已经十多岁了。”
“这么算起来,他们家在岩屋里住了将近六七年?”柳钢问道。
“差不多吧!”杨浩宇说,“八年多。”
“我感觉牛圈不一定有岩屋舒服吧?”柳钢皱皱眉。
“其实不然。我去过他们家好多次,还曾经在他家吃过一顿饭,屋子里一点异味都没有。除了简陋一些,与那时大多数农村的土墙瓦房没有多大区别。”
“怎么可能呢?”柳钢不敢相信,“又是牛又是羊,怎么会没有味道?”
“其实中间是用一堵石墙隔开了的。”杨浩宇比划道,“右侧三分之一圈养牛羊,左边三分之二住人。”
农村承包责任制后,生产队不再养牛养羊了,土地和牲畜都分给各家各户了,牛圈里也没有了牲口,就分给了薛家居住,自此以后,这里就成了薛启瑞的老家了。
“怪不得薛老板那么喜欢《寒窑赋》这首诗呢!”柳钢说,“原来他家的经历如此波折啊!”
“是啊!”杨浩宇说,“更炸裂的还在后面呢!”
江汉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