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
“哦!原来薛老汉还是你高祖姥爷的关门徒弟呀!”柳钢感慨道。
“没有拜过师,也不曾叫过师傅,但事实确是如此。”杨浩宇继续讲道,“这个咱们后边说吧!”
“咱们先谈谈他们家是怎么住进牛圈的,而且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他们家住的那个牛圈是刚解放不久搞大集体时由生产队组织全体社员共同建造的。”
“牛圈就建在甑子包半山腰的一个垭口上,属于官坪人民公社的公共财产。”
“生产队最初的设想是能够在这个牛圈里圈养下至少四头水牛、四头黄牛共计八头牛,另外还要能够容下二三十只羊与牛儿们混养。”
“为什么是四头水牛四头黄牛呢?”柳钢说,“难道就不能再多养一些吗?”
“因为那时候最主要的事情是抓粮食生产,目标是要交完公粮后还能够保障全生产队的人全年不挨饿。”杨浩宇一想起自己小时候挨饿的情形就不寒而栗,“养水牛是为了犁水田,而黄牛则用来犁山坡上的旱地,四头水牛和四头黄牛基本上能够保障农耕时节所有田地的犁地任务。”
继续阅读
“我还以为是养来杀了吃肉的呢!”柳钢以吃货的思维想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那几十只羊是养了吃肉的吧?”
“也不完全是。”杨浩宇说,“是为了完成每年上缴动物皮毛任务的。”
“当然了,剥去皮毛后,剩下的羊肉也是平均分给社员们吃了的。”杨浩宇说,“我们还是继续说牛圈的事儿吧!”
“一般来讲,人们听说是个牛圈,就以为一定会很简陋,四处透风,牛粪满地、臭气熏天,是不是?”杨浩宇问道。
“牛圈羊圈猪圈不都这样?还能有多好?!”柳钢就是那样想的。
在他们老家,大部分的牛、羊、猪都会关在一些破窑洞里,能挡风遮雨就可以了。
“难不成还能给牛儿们建上个别墅不成?”他调侃道。
“别墅?你还别说,那个牛圈如果不拆掉的话,稍作改装,真还就是一个别墅!”杨浩宇小时候经常去薛启瑞家玩,对那栋房子非常熟悉。
“那是一个石头墙壁茅草屋顶的房子,石头是从甑子包靠近阴峪河那一边的悬崖上用钢钎撬下来的,很大很大的青冈石块,撬下来后用铁丝套上,十几个壮实的社员往垭口上抬,再由公社的石匠们用凿子修裁成规整的石块,用石灰和白山泥勾缝,一块一块、严丝合缝地堆砌起来的!”
“四面石墙的厚度达到了两尺多,高度达到了四米左右。在砌到两米多高时,又用深山老林里砍来的七八寸直径的松木做枕木,铺上一层寸把厚的松木板,墙体继续往上砌,达到四米多高的时候,用一根差不多洗脸盆那么粗的巴山松做大梁,几十根碗口粗的油松木做檩子,钉上木板龙骨后再铺上厚厚一层扎成一束一束的茅草,滴水不漏。”
“为什么要修的那么结实?还搞成两层楼?”柳钢大为不解。
“因为当初设想的是需要养八头牛加上几十只羊,这样一来每年冬天都需要不少的草料,楼上的空间就是用来囤积草料的。”
“同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建造时就把牛圈的空间弄得很大。”杨浩宇说,“而且,那时候山里面还有虎狼和黄彪出没,为了保证牛羊不受伤害,牛圈就修的非常结实,就连门都是用四五寸厚的榆木板做的。”
可是,牛圈刚刚建起来,公社开始提倡农业机械化,水田旱地都配备了小型的农耕机,还有相对应的柴油指标。
这样一来,生产队就不需要费劲巴力地再养那么多牛了。
于是,牛圈里最终只有一头水牛和一头黄牛入住,两头牛都是犍子,外加二三十只羊。
牛圈的空间只使用了不到一半,另一半空置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