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还不敢听,退得飞快,回到正厅,切切道:“多留几个值夜的人,殿下饮多了酒,万一夜半不适。明早也得提前准备,君上爱干净,醒来必就要——”
“你今晚不在这儿?”棠梨嗔他。
“在。这不来的都是承泽殿的人,你安排,更妥当。”这般答完,瞧她肚子,“都好吧?”
棠梨点头。
两人遂出正厅,各自办差,子夜方消停,廊下又见,说了几句话,发现天边明月已见圆。
“快十五了,可不就圆么。”涤砚道。
“花好月圆人长久。我日日为君上殿下祈福,只愿他们能白头偕老。”棠梨说着便双手合十,默一会儿,好半刻转头看涤砚,“真的,谁和谁不成都可以,我们殿下和君上,一定要成。”
涤砚其实也这么想,到底是男人,说不来这种话,只嗤笑:“哪来的执念。”
棠梨便去看宫阙顶近圆的月,“一路陪过来的。你还不是一样。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