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取经了,路上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呢,足够你讲到入冬的。”
说着嘿嘿一笑道:“到那时,那帮孩子还不早就手拿把攥了?”
“那就好。”苏满松了口气,又奇怪道:“不过你这故事哪来的?我在鹤山书院读过玄奘法师的《大唐西域记》,那是一本很正常的游记啊。”
“是吗?忘了哪个同学借我一套话本,看过这个故事。”苏录只好含糊道:“本来打算讲给金宝儿听的,可惜她还太小了听不懂。”
“你有心了。”苏满接受了这个说法,不再追问《西游记》的来历,寻思一会儿又道:“十天太长的话,那就讲七天吧……”
“随你。”苏录不禁同情孩子们,碰上这么个挤牙膏更新的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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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苏录写完作业,照例是老爹的声律课。
苏录见老爹眉飞色舞,似有好事,便问道:“爹,有啥高兴的事儿说来一起开心开心嘛。”
“下月十五不是你爷爷的寿辰吗?”苏有才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
“对呀。”苏录点点头,老爷子处处跟人各一调,生日都是中元节,人家烧纸他作寿,八字硬到离谱。问道:“要大操大办吗?”
“又不是整寿,就不操办了,全家人一起吃个饭便成。”苏有才说着噗嗤一笑道:“你知道你没回来的时候,你爷爷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
“你爷爷说谁也不请,就请你干娘娘俩来就行了。”苏有才乐得骨头都轻了二两。
“那是好事儿啊。”苏录一听也很高兴。“爷爷终于想开了,干娘那么好的人,哪能人家一来他就躲出去?弄得干娘都不好意思上门了。”
“可不嘛。”苏有才笑道:“可惜咱们说了没用,还是你大爷爷和七叔公说话管用。”
“他们还说话了?”苏录小吃一惊,心说这是干娘请的援兵?
“是。”苏有才点头道:“昨晚他俩过来串门子,劝了你爷爷好一阵,说什么此诚存亡之秋,要顾全大局,跟合伙人搞好关系,把你干娘牢牢绑在咱们苏家这边,千万别让她娘家再把她争回去。”
“好家伙。”苏录不禁暗叹,干娘真是好手段啊,整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当时你爷爷挺不高兴的,喊什么我与‘程婢养’不共戴天!但你大爷爷多会来事儿啊,说正是如此,你才要加倍的对他闺女好,把他闺女变成你闺女,你说难受的是谁?你爷爷就笑了。”苏有才说着也笑道:
“这不今天就这么跟我说了。”
“爷爷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苏录轻笑一声道:“他要真不接受干娘,当初就不会同意认这门亲。之前不过是为了堵上族人的悠悠众口,给你们将来争取空间罢了。”
“争取什么空间?”苏有才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你为啥乐成这样?”苏录都不惜当拆穿他。
“咳咳,快上课吧你,学得很明白了吗,废话越来越多。”苏有才瞪他一眼,结束了这个让他既喜且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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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学习状态,苏录就心无旁骛,专注地吓人。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他的声律训练也进入了高级阶段,苏有才叫‘依谱填声’,简言之就是‘借词牌练声律’。
“诗的格律虽然严谨,但终究翻来覆去就那么几种,对写文帮助有限。这时候词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至今尚存的词牌就有七八百个,各种长短句式应有尽有,足够你写到天荒地老。”苏有才介绍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从词学起?”苏录不懂就问。
“废话,没学会走你就想跑?!”苏有才没好气道:
“‘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