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也不希望行临出事,那就起来跟我聊聊。”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就见沈确从床上坐起来了。
一张俊脸还是因为酒精作祟染上了红,虽说还沾染着浅淡的酒气,但他衣衫整齐、头发不乱,借着光亮再看他的眼,清醒的带着笑意。
见状,乔如意放下手,轻笑,“看来你说自己是千杯不醉并非诳语啊。”
沈确虽说坐起来了,但亦是一身慵懒,两手后撑床面,口吻似笑非笑的,“你一个姑娘家就这么闯进男人屋里,也不怕出危险?”
“出什么危险?”乔如意反问,跟着是杀伤力极强的一句话,“就算你想对付我,你能打过我?”
沈确一听这话,脸上闪过尴尬,他清清嗓子,坐直,“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真睡和装睡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乔如意轻描淡写,“你以为我是陶姜那么好骗?”
沈确抬手,借着摸鼻子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波澜。“好好的提陶姜做什么?”
“你说呢?”乔如意微微偏头,嘴角微扬,眼眸沁着盈盈光亮,灿若星辰。
什么叫一眼看透,在这里就有了明确的解释了。
眼下陶姜对着沈确会不自然,那反应极其怪异,乔如意好奇之下便追问了陶姜。
要不说是嫡传闺蜜呢,陶姜没对乔如意隐瞒,或许是心里憋着秘密总要与人分享才舒服,于是便将那晚亲了沈确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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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如意这一听,好家伙开眼了。她能感觉得到陶姜对沈确的不一样,可要说到了要陶姜主动献吻的程度,好像还差点火候。
但陶姜跟她强调,不是献吻,是偷吻。
是我,偷着亲他来着。
陶姜说得还挺得意。
乔如意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事,再三问她当时的情况。陶姜有什么便说什么,不加丝毫隐藏。
那么一路停下来,乔如意总有种预感——
陶姜被人做局了。
做局的人,就是沈确。
但这话乔如意没说,一来她没证据证明沈确那晚是故意的,二来要是被陶姜知道了,她非得捏碎沈确的骨头不可。
末了陶姜还忧心忡忡地问乔如意,“你说我是不是也被游光影响了呀?怎么就跟鬼迷心窍了似的?”
乔如意觉得,陶姜被游光影响的可能性为零,她纯粹就是见色起意。
要不说,人以群分呢。
今晚沈确算是自己说走了嘴,陶姜当他玩笑话,乔如意却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
所以的确验证了她的看法。
沈确这人,心眼可真多啊。
被乔如意这一番极致“盘问”,沈确是挂不住脸了。他干脆下了床,在另一头的黄花梨木椅坐下来,与乔如意中间隔着张茶桌。
“说正事吧。”
沈确转移了话题。
这么晚了本不该喝茶,但想来今晚将会是个无眠之夜,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拿过茶壶,接着道,“你怎么知道诛杀游光要付出沉重代价?”
乔如意微笑,“原本不知道,但看着你现在的反应,我知道了。”
“乔如意,你诓我!”沈确一手还举着茶壶呢,愕然瞅着她。
乔如意一伸手,将他悬在半空的手给按下来,示意他快些冲茶,说了句台阶话——
“也算不得诓,曹禄山跟我说的,店主诛杀游光形同违约。”
沈确捏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滞。
“违约者都进了无相祭场,每时每刻都在受尽折磨。”乔如意虽说言语冷静,但提到“无相祭场”这四个字时,眉间还是泛起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