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别一下来了火气,是那种因恐惧而产生的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几步上前。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还能被活活吓死?他倒要看看这人在耍什么把戏!
手指刚碰上对方面具时,周别就冷不丁想到了一个词:小丑!
没错,面具是小丑!
虽说眼睛的部分不像,但鼻子和嘴巴的手绘部分挺像,怪不得他看着似曾相识。
什么人能用个类似小丑的面具,还在这个时代?
只有他们的人!
一股冲动涌上头,周别一把扯开了对方的面具。
但下一秒就是一声惊叫!
着实是吓得周别不轻,脚一软跌倒在地,面具也啪嗒一声掉了。
面具背后没有脸!
是,后脑勺。
手中烛台打翻,蜡烛倒地,光亮映了大面积。周别瞪大双眼,盯着那人的后脑勺,眼珠子再一朝下,裤腿下面朝着他的高翘头……
没花眼。
上面是后脑勺对着他,下面是高翘头的鞋尖对着他!
周别听见上下牙打颤的声音,控制不住。
紧跟着,就见角落里的那人朝着他的方向直直倒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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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后院连同花园查看起来并非易事,面积不小,曲曲绕绕不说,还有不少护镖的人在。
对于行临来说是费了一些功夫,等他再一身从容淡定地回到房里时,雪见还对着乔如意哭哭啼啼的呢。
一看这千金小姐就是被宠坏的,遇上点事整个人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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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临递了眼神给乔如意便出去了后,雪见抓着乔如意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反复地说她想不明白,高臣为什么要送玉簪给别的女人。
又诚惶诚恐地问乔如意,是不是高臣不喜欢她了,另求新欢?
乔如意的重点哪在高臣变不变心上?便努力将话题扯到重点上。
雪见虽说挺作,但性子其实挺单纯,三句两句的就被乔如意带着话题走了。
她说,当时高臣就出现在后院的花园里,先是丫鬟看见了他,随即进屋来通报。
雪见急忙跑去花园相见,果然看见高臣站在那,身边没跟着护卫,也没有一身的华衣锦服,穿着素净,瞧着他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人。
自从上次离别,雪见已经许久未见高臣了,甚是想念。她飞奔而来,从身后抱住了高臣。
“当时高臣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个陌生人,特别吓人。”雪见说着就又哭了。
高臣不仅眼神陌生,说出来的话也陌生,问她是谁。
那口吻叫雪见听上去十分寒心。
乔如意听话听重点,“你说当时高臣吓人,如何吓人?”
雪见抽抽泣泣的,“就是那个眼神,完全跟平时的高郎不同,说话的语气还凶……”
乔如意强忍着耐性,她着实是受不了谁在她面前哭个没完。再仔细盘问下,雪见说当时她也没看见高臣从哪个方向来,看见他的时候就在花园里了。
从雪见的一番描述里,乔如意能肯定那人就是沈确无疑了,与进屋的行临对视一眼,给了明确的眼神。
行临也不动声色给了乔如意一个反应:沈确不在后院。
不在后院,也不见周别有回应,应该也没出现在茶肆,那这人跑哪去了。
乔如意问雪见,“之后呢,高臣离开花园去了茶肆吗?”
雪见摇头表示不知,她说自己当时挺生气的就回了屋,她是想着高郎必然会来道歉哄她,不想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丫鬟来通报。
再出门一看,高郎已经不在花园了。
雪见当时很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