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雨里去的人,她没有固定的武器,一旦遇上危险,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所以刀子也用过不少,但这么好用的狩猎刀她还是头回见。
行临听出她口吻里的玩笑意味,看着她由衷说了句,“如意,我欠你一条命。”
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可感谢的话说不出口,好像一旦说了“谢谢”两个字,他和她就此生分了。
“可别。”乔如意忙打住他的话,“有时候我也会这么说,但你别当真,生命何其珍贵,永远别说谁欠了谁的。”
心说,你也不算欠我的了,沈确和周别都替你应承了尸体拓画一事,也算是替你还了。
行临注视着她,“你就怎么怕跟我有瓜葛?”
“哪有?”乔如意奇怪他能有这种想法。
开玩笑呢,她冒死将他背出来可不是为了一刀两断的,姜承安的事还要从他身上找线索。
见她不像是敷衍,行临心里舒服了些。
再谈到血线,这俩人都没有线索。
乔如意问行临,“你在昏迷之前是碰什么了?目前我们都怀疑那是个寄生虫之类的东西,钻进了你体内导致你昏迷不醒。”
行临回忆当时,“碰东西很正常,但说是寄生虫钻体内了不大可能,总不能顺着我肩头的伤爬进去吧?”
“那也说不准。”乔如意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当时你伤口四周都是黑色纹路,那东西挑出来之后,纹路就消失了。”
继续阅读
行临沉默不语。
良久后乔如意问了一个曾经问沈确的问题,“你之前有过类似这种情况吗?”
行临很肯定地摇头,又细问了血线的模样姿态,乔如意一一告知,但他听了之后表示,那东西他之前的确没见过。
像是走进了死胡同,所有的线索都没了头绪。
末了乔如意问他,“昏迷之前是什么感觉?头晕?浑身无力?”
她记得他出了好多虚汗,像极了低血糖。
行临点头,昏迷前大抵就是这样,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乔如意蹙眉。
还真是棘手啊,遇上了个前所未有的情况。
回程路上,沈确做了头车。
乔如意虽说进出无人区的经验少吧,但来时跟在行临身边,无人区的情况都铭记于心的,所以车子开起来也算是有了经验。
行临高估了自己。
他几番想接手开车,但每每一离开副驾就浑身无力,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似的。
乔如意看了他一眼,嘴角想上扬,又努力往下压了压。
行临敏感瞧见,“想笑就笑吧,憋着不难受?”
话音刚落,就见乔如意忍不住笑出声。
好吧,还真是不客气啊。
“行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乔如意笑够了之后一声感叹。
“肯定是喜欢掌控所有的人吧,所以现在你连自己身体都无法掌控,很懊恼啊。”
行临着实是用不上劲,只能无力靠着副驾,说了句,“没人会喜欢这种感觉。”
乔如意承认他的话。“但是,”她一个转折,“既然已经这样了,就随遇而安吧。”
说到这,她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样也挺好的。”
“挺好?”
在哪?
“我呢,这个人也不常伺候人,你现在这样,不管渴了饿了,上下嘴唇一碰,我就能照顾你吃喝,还不好?”
行临闻言,一脸无奈,“有手有脚却不能自由活动,谁喜欢享这个福?”
“我啊。”乔如意稳稳控着方向盘,笑语晏晏,“我还巴不得有人伺候我呢。”
行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