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别、陶姜和鱼人有面面相觑:大哥,能说人话吗……
陶姜低头扒拉手指头,下一秒乔如意拉下她的手,“是汉武帝时期。”
“你算挺快啊。”陶姜惊讶。
“我无聊的时候看了古阳城的历史介绍。”乔如意回她。
怪不得黑沙暴在地方志极少被提及,原来全都被当成了寻常的黑风暴。
“就算百姓被蒙在鼓里,那游光依托黑沙暴杀人也是真实存在的,当时的朝廷不会不清楚,不加以阻止?”乔如意提出质疑。
“会阻止,只不过黑沙暴并非寻常沙尘,想要彻底解决无能为力,又不想引发百姓恐慌,于是只能掩埋真相,借着所谓传说来敲警示钟。”
行临说这番话时眸光深远,透过帐门看着外面瓢泼大雨,像是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乔如意不陌生他的这种眼神,有时候会落在她身上,却又不是在看她。
“载初元年,黑沙暴席卷整个河西走廊,丝绸之路上怪事频发,游光以各种面目害人性命。”行临语气幽幽。
陶姜沮丧,这又是哪年啊……怪就怪她历史学得太差,可话说回来,除非是做历史研究的,寻常人谁没事儿背年号啊。
她下意识看向乔如意。
奈何这次乔如意也一脸懵,哪怕手机有点信号呢,她也能度娘一下不是?
但好在行临后面还跟了一句话,“后人都说大唐多诡事,妖怪文化盛行,这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说到这儿才察觉到乔如意脸上的神情,想了想,反应过来,解释了句,“就是武后称帝改国号为大周的那年。”
乔如意和陶姜纷纷恍然大悟。
陶姜刚想说什么,乔如意就问了个关键问题,“你说游光依托黑沙暴存在,那黑沙暴形成的原因是什么?游光又为什么要害人?”
问完才发现陶姜刚刚是想说话,转头看她。陶姜刚才是有话要说,但一下被乔如意这两个关键问题给牵住了,转眼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便摆摆手,表示不重要。
乔如意的这个问题,该是所有人的疑问,除了沈确,因为他一直无动于衷的。
这一次行临沉默了,并没像之前似的那么痛快。
乔如意见状也没逼问的架势,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很有耐心地等待。
帐篷里很安静,却又因外面的风雨显得特别吵。忽然又是一阵强风,大片雨就拍在了帐篷一侧,偌大的扩展帐篷都摇晃了一下。
但行临不为所动,眉心微蹙,一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
良久才低低说,“执念。”
恰好外面一道电闪雷鸣,非但没遮住他的回答,反倒将他的声音衬得更加沉沉有力。
周别误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乔如意却听得一清二楚,内心掀开了风浪。她隐隐产生了一种感觉,很强烈,可又表达不出来,统统都缘于他口中的“执念”二字。
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预感。
行临又重复了一句。
周别抓了抓头发,一时间就乱成了鸡窝。“不是,这啥意思?”
字都能听明白,组合在一起就纳闷了。
执念怎么了?什么执念?
好在行临没卖关子,“游光之所以能化人形,原因就是它以人的执念为食,也是因人的执念所化。人有贪嗔痴,我念便成了我执,游光便从我执中滋生。至于游光害人,原因很简单,就好比你想吃鱼,于是去菜市场买条活蹦乱跳的鱼宰了,道理一样。”
“所以冯师傅他们被害是因为他们的执念过重?”陶姜咽了一下口水,神情紧张。
有执念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