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容易。
被刺穿的尸体似痛苦挣扎、扭曲,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极其刺耳的叫声。听声音似男也似女,总之无法分辨。
骨架人在挣扎的姿态真真跟历经酷刑似的,看得几人都生理上的不舒服。
黑沙在慢慢退散,乍看像是人皮在脱落,蓝火霎时烧得旺盛,尸体就在火中发出更凄惨的叫喊声。
可叫喊声竟有了变化——
“求你,放过我吧……”是一个女人哭泣声,光是听声音都叫人心生不忍。
“我疼死了,小伙子,你住手啊……”老者垂死的声音。
“叔叔,求求你,我好疼啊……爸爸妈妈,救救我……”是稚童的声音。
最后孩子的声音太有杀伤力了,刺激的人心发抖发颤。
鱼人有最先顶不住了,一下跑到一边疯狂地干呕,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这是看见同类“被杀”后的自然反应。
周别虽说没吐,但也明显是在硬扛,脸色难看,喉结上下滑动,在听到孩子的声音后,他忍不住别过脸。
陶姜一把扯住乔如意的胳膊,手劲可不小,一看也是在硬挺。
“你看行临,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还有那个沈确,面无表情,这俩人的心可真是挺狠的。”
乔如意听她说话都带着颤音了,转头看她,“你怎么样?要不然还是回帐篷里吧,我陪你也行。”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陶姜摇头,“我现在回去,肯定就会落笑柄,沈确那个败类还不定怎么笑话我。”
乔如意叹气,孽缘啊。
五具尸体,行临一个个地解决。乔如意站在对面看着他,就如陶姜说的,他“处理”这些尸体时眉间毫无波动,神情淡然。
或许在他眼里,这些尸体跟他杀过的那些东西无异了。
五具尸体最后全都化沙,骨上的蓝火消失。
乔如意盯着地上的沙子,眉间疑惑。但凡被行临处理的,最后都是黑沙,而她的血,会让黑沙变成黄沙。
她攥了攥手指,之前破了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疼痛还在,在提醒着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象。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想不通。
一切都处理妥当,行临看了看天色。乔如意却看向篝火,那火苗仍旧微弱,隐隐的还窜着点蓝光。
这里是古战场,死的将士不会少,所以刚才经历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周别思虑周全,问行临,“要不要把这些黑沙带着?”
此话一出,沈确如临大敌,“带黑沙做什么?”
周别见他搭话,没好气道,“现在连骨灰都没了,带些黑沙回去也算是个交代吧。”
沈确不悦,“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交代。”
“进来不就是找他们的吗?”周别还是看他不顺眼。
沈确皱眉,“要带你带!”
周别懒得跟他多说话,弯身就要去收拢黑沙。下一秒手腕被行临扣住,顺势将他拉了起来。“沈确在开玩笑,别碰黑沙。”
周别眼眸一垂,就瞧见地上的黑沙在极其缓慢地游走,愕然,“它、它们……”
显然之前只知道黑沙,也看见了黑沙,就是没注意黑沙还能自己长腿走动。
他噎了好半天,问了个不寻常的问题,“它们要去哪?”
这话听进乔如意的耳朵里,心里一激灵,下意识抬眼看行临。行临面色不改,语气很淡,“去它们该去的地方吧。”
周别觉得自己问了个寂寞,这算是个回答吗?
可乔如意觉得,这个答案别具深意。
-
行临改了主意,以此地尚有蓝火为由,命大家收拾好帐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