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似乎将所有蕴含的反应都压缩进短暂的停顿里,然后才慢慢道:
“这件事,你就记住,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先按照之前的生活步骤来,不要露出异样。”
司郁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到窗外夜色,又收回来。
语调不快不慢,略微停顿后,声音平淡又笃定:“剩下的,慢慢来。”
言语落下,在安静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种承诺般的话,让钱小鹿原本紧揪的心仿佛被什么捋顺了。
她没有抬头,只是指尖不再攥得发酸,呼吸渐渐变匀。
可还未等她将这种新生的安定感消化,司郁已抽回环着她的手臂,
动作干脆,没有多余停留。
空气里浮现一阵内敛的寂静,只听得夜风穿堂掠过走廊,
屋内的台灯下投出整齐的光影,映出两人的侧影模糊叠在一起。
不多时,司郁从容开口问:
“如果明天有人找你麻烦,你打算怎么办?”
“因为你今天进来的事情,不可能藏得住,只是我没给吴澜说,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出去,就会被人发现了。”
钱小鹿一怔,没想到司郁会这样直接地提出来。
她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衣角,声音软弱,却竭力想让自己话语听起来平稳:
“……我会忍着的,别让他们再麻烦你。也不会再乱胡闹影响你了。”
话落后,她垂下视线,呼吸变得浅短,指尖微微发白。
司郁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在柔和灯光下若隐若现。
眨了下眼,略显松弛。
钱小鹿见司郁半天没有回应,脚步在原地顿了顿。
室内空气显得凝滞,她拧了拧手腕上的袖口,指尖掠过布料的粗糙边缘。
记忆里悬而未决的问题又浮上心头,她目光躲闪着望向桌上水杯沿的水汽。
鼓着气,她声音压得极低,几近叹息地再问一遍:
“那……司郁姐姐,你能让吴澜稍微配合我一下吗?”
说完后,忍不住望向对方。
司郁听到这句话,眉眼不自觉地收敛,有些阴影落在睫毛下。
她低头停顿片刻,像在思考什么,指尖轻触栏杆表面来回摩挲。
过了一会儿,司郁才缓缓抬起下巴,目光清冷,气场突然拉开距离,说话声却带出些许倦意和冷傲:
“你直接说,你搞了一条比吴澜还大的鱼,是司家的少爷,那不更好吗?”
钱小鹿脑中“嗡”地炸开,愣在原地,像有什么声音骤然掠过耳边。
她手指更紧地抓住袖口,肩膀略显僵直,整个人像静止了一瞬。
抬眼望了望司郁,又很快移开视线。
眼底的不安浮上面容,嘴唇压出一道浅痕。钱小鹿小声问:
“这样……可以吗?一般你们不是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的事,而且也不愿意深陷浑水?”
尾音几乎消散在空中,话说出口后,她指尖隐约有些颤抖,袖子被揪住褶皱。
其实钱小草最初想到的解决方法,也不过是让司郁叫手底下的人拖延一阵,给她留出逃开的时间。
又或者,是司郁联系什么人,给她父母施加压力,从而换个条件再把她卖出去,
至少找一个看上去正常的人家。
她指间滑过衬衫纤维上的细线,语气因为不确定而迟疑。
此刻,钱小鹿没料到司郁竟表现出要亲自插手的意图,还试图亲自涉入其中。
司郁向侧边倚靠过去,身子顺势抵着阳台栏杆,手肘随意搭在金属表面,
“他们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