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先生,我替您死一次。”(3 / 4)

子——你记住,那不是刀,是镜子。”

先生轻轻一顿,指尖在打火机边角上又划了一下,金属的冷意像一记提醒,

“她看你,你看见的是你自己怂的样。她不需要动手,她只要把你照给你自己看。她要给我看我的人会不会乱,你就别给她现成的。”

安静了两秒,只剩传上来的轻微嗡鸣。

心腹把眼皮垂了垂,又抬起来,呼出一口气,像把胸口的石头先搁到地上:

“我知道的,只是之前太怕了。”

“我知道你怕再出事情,”先生收手,手背把西装褶顺了顺,拇指指腹在扶手上轻轻一敲。

头顶出风口送来股干凉,舷窗边缘透进灰白的天光,安全带卡扣贴在腰骨上,冰凉。

“练呼吸。你心一乱,喉结就要跳,耳朵就红。对面一看就知道你在演。你现在给我深呼吸三次——慢。”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跟着,指尖停在扶手上不动。

心腹听话,双肩松开一些,掌心压在膝头,吸一口、吐一口。

干燥的风从鼻腔划下去,节律被机舱的嗡鸣拉齐。

第三口时喉结起伏稳住了些,目光从地毯移回正前方。

先生只收了个“嗯”,眼神没落到他脸上,手指停止敲击,像是承认,又像没兴趣夸奖。

他斜靠,肩背贴回椅垫,目光越过心腹,从舷窗反光里看自己的影:“说回bug。”

窗外云层缓慢掠过,玻璃微微震动。

心腹一机灵,腰杆立了些,手指下意识扣住安全带的边,又不敢插嘴。

“我们应该是被修复过一次。”先生说完,短暂停了半拍。

先生语速很平,像在讲一段流水,

“但是是我的猜测,上次我们家也不算是被修复,只算是命不好,这次我明确感觉到不对劲,我回去会找一些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心腹听得发冷,嘴唇动了两下,舌尖抵了抵上颚,还是老实:“好的。”

先生侧眼看他,手掌换了个角度扣住靠手,慢慢道:“你问自己一句——你是什么?”

心腹一怔,背又要绷,指节绷紧,赶紧收回来:“我是……您的人。”

“也对,但是太笼统。”先生不耐地敲了一下靠手,声音不高,指尖稳,

“你是钉子。钉到谁眼皮上,谁今天就不用睡。你不是锤子,别想着把人砸趴下,那不是你现在该做的。”

心腹鼻腔里应了一声短短的“嗯”,眼神往窗外掠了一下,嗓音低了半度:“那我要是被拔了……”

“被拔了我再钉回去。”先生侧了侧头,视线收回。

先生倦倦地笑了下,唇角压着,像在讲一句不值钱的笑话,“拔你的人会掉指甲。”

心腹嘴角不受控地上去了一点,像是被什么悄悄勾了一下,

指尖摩挲裤缝线,布料粗涩的触感从指腹蹭过,

又赶紧压住,把那点不合时宜的轻快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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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起伏缓慢,呼吸一丝一缕地放轻,生怕自己笑岔了气,引出先生一句冷眼。

他垂着睫毛,喉结滚了滚,舌尖抵了抵上腭,把涌到唇边的话吞回去。

余光里,他偷看先生的脸色,角度拿捏得小心翼翼,

不敢正视太久,像摸索刀锋的钝面:

“先生,您说‘软是武器’,那您刚才……也软?”

声音压得很低,尾音落下去,像在风里试探一根细线,怕惊着谁,又怕对方不接。

先生抬眼看他,眼皮懒懒地掀了一下,像把一片阴影慢慢挑起,露出底下并不多情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