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掌心之下,
那具身体,肌肉线条在一瞬间绷紧,
如同被冰水骤然浇淋,
微微一僵,
这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反应,却被司郁敏锐地察觉到。
显然是心里有鬼。
另一侧,蹲了半天的心腹终于按捺不住那股子焦躁,
他烦躁地挪动了一下脚,
皮鞋和机舱底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声,
旁边的心腹有点忍不住了。
他长长地“哎呦”了一声,
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埋怨,
几乎是恳求般地说道:
“哎呦先生你就说吧,这种事捂是捂不住的,你不说,难道她就能一辈子蒙在鼓里,早晚也会知道的。”
先生闻言,猛地抬起头,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方才费了多大的劲,又是谈论驾驶,
又是说起别的,好不容易才将这最关键的一页揭过去,
虽然好像也没有成功岔开话题。
先生有点麻麻的。
可他这位忠心耿耿却又缺根筋的心腹,
非得硬生生地把这个即将被埋葬的话题又从泥土里刨了出来,
重新摆在所有人面前。
心腹迎着先生那几乎能将人冻伤的、充满威胁性的眼神,
非但没有立刻噤声,反而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角,
下巴微微一抬,
带着几分委屈反问道:“这能是我的问题吗?”
先生缓缓收回目光,抬起手,
用手在下巴上用力地抹了一把,发出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他像是被那句反问给气笑了,声音低沉而缓慢,
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啊,我的心腹,你可别忘了,这也有你的问题啊。”
被先生指名道姓地这么一点,
心腹那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整个人的气势都垮了下去,
刚才那股子仿佛站在道德高地上的义愤填膺,
顷刻间烟消云散,声音突然弱了很多,听上去更像是一句心虚的嘟囔。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一种沉甸甸的共识压在两人心头。
这件事确实他们两个个人都有责任。
只是说不上来是谁的责任大谁的责任小。
机舱内,恒温系统因为有点故障,导致机舱内温度不高,
直升机内的摆设比较简陋,
先生默默往后面挪了挪。
“到底能不能说?”
司郁的声音如同敲在冰面上的石子,清脆而又刺耳,
姿态看似慵懒,但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却已凝聚起不耐烦。
站在一旁的心腹额角已经沁出了细微的冷汗,
他不敢直视司郁,只能用求救般的眼神,
小心翼翼地飞快瞟向他对面的主位。
先生神色还算镇定,
他接收到心腹的目光,
不动声色地回了他一个眼神。
他们的眼神官司自然没能逃过司郁的眼睛,
她嘴边勾起一抹极淡的、毫无笑意的弧度。
司郁的耐心快告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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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吧,”
司郁的声音压得更低,抬起手,
用下巴朝舷窗外那片翻滚的云海点了点,“别逼我把你俩都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