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医士,椒丘,他如此忠诚地侍奉你,为了治愈你的月狂不惜一死。我告诉过他,解救之道在我手中。”
呼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飞霄淡定转身。
“只要你一点头,你将立刻从这场赤月带来的疯狂噩梦中醒来,你的身躯将焕然一新。从此,不再有疯狂困扰着你,怀疑只是心头随手拂去的尘埃,恐惧也将荡然无存。”
飞霄发笑,“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另一条道路…成为另一个你?”
椒丘那家伙到底都对呼雷说了什么,搞得我跟是个为力量不择手段的反派一样。
呼雷愣神,“没错,毕竟你和我是如此相似。我们都是为战而生,也是为战而死的怪物。”
呵呵…
“…答案不用我多说吧。”飞霄抱臂轻蔑一笑。
“我拒绝。”
真是顽固!
呼雷不由加重语气,“我说过,狐人或步离只是一个名字。你想做谁,就可以做谁。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接纳这一切,步离人将会臣服于你。毁灭他们,让他们尸骨无存,或是教化他们成为仙舟的附庸…一切凭你喜欢。”
“你的名字将被镌刻在仙舟的史册,或是大敌名录里,一切都由你做主。”
【三月七:好有诱惑力啊,称王称霸都在一念之间,完全可以把步离人当做炮灰冲锋陷阵。】
【飞霄:静心,三月别被表象所诱惑。如果我接受了战首传承,那我离仙舟也就越来越远了。】
【椒丘:猜忌、怨恨、嫉妒…谁也无法避免。】
【星:看起来都是好处,但飞霄将军不可能答应,这与巡猎背道而驰。】
【飞霄:不错,我所行之路唯有巡猎。】
【芙芙:呼雷可真会煽动情绪。我发现一个事,对飞霄说话绝对离不开椒丘,对椒丘说话又离不开飞霄。】
【椒丘:哈哈,这就是我们狐人的羁绊。况且作为将军的专属医士,这不很正常吗。】
【铃:我什么我总会选择性遗忘那个叫…貊、貊泽的人。】
【椒丘:工作需要,遗忘是正常的。】
…
飞霄摇头,“你不明白,呼雷,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为了逃避狼头的皮鞭和枷锁,第一次双手沾上了血。
进入回忆。
身着褴褛、遍布伤痕的飞霄,追寻着夜色星空中那颗明亮的流星。
那时她还叫萨兰。
“凝梨,别停下,快跑…!”
凝梨气喘吁吁,“我跑不动了…萨兰,他们追上来了吗?”
萨兰咽下口唾液,“他们还在,不要停!凝梨,抬头,看天上的光!”
“那是流星!流星在照耀我们,只要向它许愿,就能得到自由!”
萨兰带着期许,“我们所有人都能逃出去!我们会获得自由,然后把它分给更多的窟卢兄弟姐妹!”
“所以,快走吧!我们可以逃走的!”
身后浓重的黑暗中,传来凶狼的喝与走兽的嗥叫。
萨兰大喊,“凝梨!跟我一起跑啊!”
一路跌跌撞撞。
飞霄语气带着无尽的留恋。
“我们跑啊跑啊,用尽全力,不知彼此奔向了何方。”
“我逃出了猎群的追捕,遇到了一个会飞的女人…一名云骑军。”
呼雷:“我猜你信守了自己的诺言。”
飞霄遗憾道:“很可惜,当我带着她重回故地,想要解放窑卢的同伴时,我看到大地上只留下一个望不见底的深壑。”
呼雷以为飞霄开始动摇了,大笑,“妖弓的光芒…灾星坠地,万物俱灭。”
飞霄没理会呼雷。
“在随后的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