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各位的兢兢业业、不辞辛苦的付出。”
“由此可见,各位是真真的将每一笔银子都用在了刀刃上。”
说着叶希弯腰:“各位辛苦了。”
众人闻言,深表赞同。
甚至有人忍不住小声感慨,这叶女史太实诚了,都夸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
叶希侧过身,抬手示意:“这些是半个时辰前柳女史派宫女送来的各坊账本。”
众人下意识看了过去,没有好奇,没有惊讶,因为她们早就知道了。
叶希敛了笑,面露严肃:“各位也清楚,日前我在尚功局任过典珍一职,掌管众多奇珍异宝、金银钱货。”
她顿了顿,颇为自豪地开口,“我敢说,经我手的账册每一笔都做到了公开,透明,查询时条理清晰。”
吹牛逼谁不会?
反正又不能真去尚功局看账本。
闻言,刘啬夫立即猜出了叶希的打算,心一突,正欲阻止。
但叶希已经语速飞快地开了口:“所以,此刻我打算将这些账册公开,让大家都清楚明白的知道,各位将钱银都用在了何处,以做表率。”
我一个人知道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知道才叫好。
叶希心想,满意的看着部分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甚至怒目而视。
但大部分人则是持着看好戏的态度。
她果然没有赌错。
她赌柳女史不知道她看完了所有账本,且还将亏空的具体钱银算了出来。
继续阅读
她在赌这些人隶属不同的阵营。
一方势强,那么其他方就会势弱,势强的那一方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就会墙倒众人推。
今日不管她如何做,都注定了要得罪人。
都想要她命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不过目前,她只能想到这个蠢笨法子推掉“差事”了,先保住小命要紧。
至于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啬夫见她口快说了,也懒得阻止了,于是默默装空气。
反正那些账册没有经他的手,也不会经他手,年底都是直接呈给曝室丞大人过目的。
新人刚来,还没喘几口气,这些人见是个小姑娘,就忙不迭地甩锅,真是一群自作聪明的蠢货!
“不妥——”孙女史立即出声否定。
叶希装傻充愣道:“为何不妥?”
“账册……乃各坊机密,岂能当众公开,平白叫他人看笑话。”孙女史说话很没有底气,可能她也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事实也是如此,根本没人去附和她。
叶希一脸认同点头:“孙女史说得也有些道理,可是……”
她脸上满是不解,“在场的就我们自己人,你不说,我不说,他人又怎会看笑话?”
叶希装得很无辜,好似完全不知道账册有问题一样。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是想你好、我好、大家好而已。
“咳咳咳……”柳女史适时咳嗽,坐直了身子。
坐在她另一侧的女子立即小声嘀咕:“我听闻叶女史是因为将账册上的东珠弄丢了,所以才会被责罚,革职贬至曝室。”
曝室一直都是宫中女子犯错后送来劳改的地方,不管是妃子还是宫女,竖着来了曝室,就只能躺着出去。
她在暗暗提醒众人,叶希很可能是颗“弃子”,不足为惧。
“休要胡乱嚼舌根。”柳女史板着脸佯装训斥,“此事你不清楚吗,叶女史只是被牵连了。”
她笑得温柔,看向叶希,语气意味深长道:“是吧,叶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