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李阳趴在了望台上数过往的渔船,李悦用顶针接住漏进来的阳光,说要给妈妈做串“星星项链”。苏瑶靠在李渊肩头,看着光束在他手背上流淌,那里的疤痕被照得很清晰:“其实我一直怕你回来后不适应,怕柴米油盐磨掉你的棱角。”
“傻姑娘。”李渊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木盒,里面是枚铂金顶针,内侧刻着行小字:“此生长渡,以针为锚”。“在部队学拆弹时就想,等退伍了,一定要给你打枚不会锈的顶针。棱角不是用来扎人的,是用来给你们撑出片安稳的。”
守塔人在楼下喊他们吃早饭,玉米粥的香气顺着楼梯飘上来。苏瑶把铂金顶针戴在手上,和那枚旧铜顶针并排着,像新岁与旧年在掌心相握。“回去后,我想用蓝印花布做批新围裙,每片衣角都缝上顶针纹样。”她突然说,“就叫‘渡舟’,你说好不好?”
李渊牵着她下楼,阳光穿过灯塔的玻璃穹顶,在地上织出张金色的网。李阳正帮老陈添柴火,李悦举着顶针在光束里转圈,铃铛声和海浪声缠在一起,像支唱给岁月的歌。
五、顶针里的归途
返程的船鸣笛时,李悦把那枚捡来的贝壳顶针送给了船老大的孙女,换回串晒干的海带。苏瑶站在甲板上,看着海岛渐渐缩成墨点,突然发现李渊正用小刀在船舷上刻着什么——是枚简单的顶针图案,旁边还有行小字:“某年秋,携家人渡海”。
“等咱们老了,再来看看。”他把她的手按在刻痕上,海风掀起她的围裙角,那枚铂金顶针在光线下闪着柔和的光。“就像这船,走再远的路,总得有个归处。”
船舱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李阳正给邻座的老奶奶讲灯塔的故事,手里比划着顶针形状的信号灯。苏瑶靠在李渊肩上打盹,梦里又是那年海岛的夏天,他穿着海魂衫,在沙滩上给她画顶针,潮水漫上来时,两人的脚印里盛着半汪星光。
兵王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