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4章 旧伤与新痕,藏在时光里的军功章(2 / 3)

里,连叠被子都要量尺寸。”

李渊也笑了。他忽然想起苏瑶总说他“把家当营房收拾”,牙膏要摆成一条线,拖鞋要朝着同一个方向,连李悦的玩具枪都要按型号排好。以前他总觉得是自己改不了的习惯,现在看着小张认真记笔记的样子,忽然明白,那些藏在细节里的严谨,其实是对“守护”的另一种注解——当年守护阵地,现在守护工程质量,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傍晚回家,刚走到槐树下,就看见李阳和李悦围着个陌生的老爷爷。老爷爷穿着旧军装,胸前挂着几枚军功章,正给孩子们讲什么,逗得俩孩子直笑。

“王爷爷,您怎么来了?”苏瑶走过去打招呼,接过老爷爷手里的布包,“快进屋坐,我去泡茶。”

王爷爷是住在隔壁楼的老兵,跟李渊父亲是老战友,去年老伴走了,就一个人住。李渊扶着他往楼里走,老人的手很糙,像老树皮,却很有力:“听说你最近在忙那个建材项目,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进了屋,王爷爷打开布包,里面是几本泛黄的笔记本,还有个铁皮盒。“这是你爸当年的施工笔记,他以前在工程兵部队,搞营房建设的,说不定对你有用。”老人指着铁皮盒,“这里面是他的军功章,他总说,最值钱的不是这个,是亲手盖起来的房子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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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翻开笔记本,父亲的字迹刚劲有力,每一页都记着施工要点,还有几句给母亲的话:“今天砌的墙很直,等回家给你打个衣柜。”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家里的衣柜确实是父亲亲手打的,边角打磨得很光滑,苏瑶现在还在用。

“你爸总说,战场分两种,一种是拿枪的,一种是拿镐的。”王爷爷喝着茶,眼睛望着窗外的老槐树,“他说你去当兵,他骄傲;你回来搞建设,他更骄傲——因为这仗,是为老百姓打的。”

李阳和李悦正拿着军功章在灯下看,李悦把爷爷的军功章别在自己胸前,又把李渊的铜牌挂在李阳脖子上,拍手笑:“我们都是小英雄!”

送走王爷爷时,夜色已经浓了。苏瑶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哗的。李渊靠在门框上看她,忽然说:“明天我想回趟老家,把爸的笔记整理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苏瑶擦干手,从柜子里翻出个布包,“顺便把妈腌的咸菜带点回来,你爸以前最爱吃。”

李渊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厨房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贴在一起的剪影。“苏瑶,”他下巴抵在她发顶,“我以前总觉得,回来就像打输了仗,没脸见人。”

“傻瓜。”苏瑶转过身,手指抚过他脖子上的铜牌,“你爸说得对,能守护好家,守护好手里的活,就是英雄。”

第二天回老家的路上,李阳在后排给李悦讲爷爷的故事,说爷爷盖的房子“比城堡还结实”。李渊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个孩子,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别总想着当英雄,能让家里人踏实过日子,比啥都强。”

老家的院子里,母亲种的木槿花开得正盛。李渊把父亲的笔记摊在石桌上,苏瑶在旁边摘菜,李阳和李悦追着蝴蝶跑。阳光穿过花丛落在笔记上,父亲写的“为老百姓打”几个字,被照得很亮。

他忽然从铁皮盒里拿出一枚军功章,别在李阳胸前,又把自己的铜牌挂在李悦脖子上。“这枚章,是爷爷拿镐头‘打仗’得的;这块牌,是爸爸拿枪打仗得的。”他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们以后不用拿枪,也不用拿镐头,只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就是打赢了自己的仗。”

李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铜牌贴在脸上:“像爸爸一样疼吗?”

李渊笑了,把她抱起来:“有点疼,但更多的是暖——因为里面记着好多人的名字,有爷爷,有妈妈,有哥哥,还有你。”

苏瑶端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