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分别绣着他们的名字,衣角处都有个小小的太阳——那是李渊提议加的,他说“一家人就要像太阳一样,凑在一起才暖和”。
“我们试试吧!”李悦拉着苏瑶的手,迫不及待地要穿新衣服。
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四个身影挤在镜子里,衣服的颜色深浅不一,针脚也歪歪扭扭,却像幅最珍贵的画。李阳举着胳膊转圈圈,李悦抱着苏瑶的腿笑,李渊站在最后,看着镜子里的一家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这就是他用十二年青春守护的东西。不是军功章,不是荣誉证书,是此刻镜子里的笑,是指尖残留的布料温度,是苏瑶眼角那道被岁月和牵挂磨出的温柔纹路。
“明天肯定是最靓的!”李阳得意地说。
“嗯。”李渊摸了摸他的头,“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睡前,李渊去给孩子们盖被子。李阳的小床上,放着那件缝好的亲子装,他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边,像在守护什么宝贝。李悦的布娃娃也穿上了件迷你的小衣服——是苏瑶用剩下的布料缝的,上面同样绣着个小小的太阳。
回到卧室,苏瑶正在整理针线盒。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银线,她的侧脸在月光里柔和得像块玉。李渊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今天缝衣服的时候,我想起你寄的平安符了。”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月光,“那个‘李’字,你绣了很久吧?”
苏瑶转过身,指尖划过他胸口的布料,那里还留着她刚才不小心蹭上的线头。“嗯,”她笑了笑,“绣坏了三个,才绣好那个。”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窗外的风穿过香樟树,叶子沙沙作响,像在说悄悄话。他想起箱底那些没寄出去的信,想起灶台上的煎蛋,想起孩子们的笑声,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付出,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第二天清晨,幼儿园的亲子活动现场热闹非凡。李渊一家四口穿着亲子装站在人群里,虽然衣服算不上精致,却引来不少目光。张老师笑着说:“这是我见过最有爱的亲子装!”
李阳骄傲地挺挺胸,拉着李渊去参加“两人三足”比赛。苏瑶牵着李悦的手,站在旁边看着,阳光落在她的发顶,亲子装袖口的薄荷绣得栩栩如生,像在散发着清香。
比赛开始,李渊和李阳的腿被布条绑在一起,跑起来一瘸一拐,引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李阳却不气馁,大声喊着“一二一”,小小的手掌紧紧抓着李渊的手。李渊跟着他的节奏,故意放慢脚步,看着儿子认真的侧脸,觉得这比任何胜利都让人开心。
最后他们还是输了,李阳却一点不难过,因为李渊答应他,回家教他真正的正步走。
活动间隙,李渊坐在操场的长椅上,看着苏瑶陪李悦玩滑梯。她穿着那件淡蓝色的亲子装,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阳光落在她身上,像笼罩着一层光晕。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画面和记忆里某个片段重叠了——十二年前,他去她家提亲,她也是这样,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站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对他笑。
“在想什么?”苏瑶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在想,”他接过水,指尖碰到她的,“时间过得真快。”
“不快啊。”苏瑶在他身边坐下,“每一天都挺慢的,但凑在一起,就成了现在。”
她的话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起圈圈涟漪。李渊想起那些在边境的夜晚,他靠着界碑,数着星星等天亮,觉得日子慢得像凝固的冰;而苏瑶在家里,数着孩子们长高的厘米数,觉得日子快得抓不住。原来,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丈量着思念的长度。
中午的野餐环节,李渊负责铺餐布,苏瑶把带来的食物摆出来。李阳和李悦在草地上追逐打闹,笑声像撒了把糖。有其他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