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的会议室,投影仪蓝光映在李渊脸上,像块冰冷的面具。视频里的巴拿马监狱一片昏暗,头目被绑在椅子上,脸上的刀疤在阴影里若隐若现。“李队还记得这把刀吗?”男人举起右手,手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掌心握着的折叠刀,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是苏瑶当年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他在解救人质时遗失了。
李渊的手按在桌下的枪套上,指节泛白。“放了人质,我跟你走。”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过去,带着电流的杂音,“但你得先告诉我,你们在律所安装的监听设备,藏在哪。”
男人突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就在苏小姐最喜欢的草莓酱罐子里啊。”他凑近镜头,刀疤几乎贴在屏幕上,“我知道她每天都会给你抹面包,也知道李阳的步枪射程是五百米,李悦怕黑,每晚都要抱着会录音的熊……”
李渊的拳头砸在桌面上,玻璃杯震得跳起,水洒在文件上,晕开的墨迹里,“股权转让书”五个字渐渐模糊。他看见屏幕角落闪过个影子,穿着囚服的男人手腕上,有块和苏瑶同款的银簪——是她托国际刑警带进去的,簪子空心处藏着微型摄像头,此刻正对着头目身后的通风管,那里有个极小的红点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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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靶场的弹道网
下午四点的郊外靶场,风卷着沙粒打在靶纸上,发出“噼啪”声。李阳趴在地上调整步枪姿势,枪托抵着的肩垫是苏瑶用草莓酱罐子的布料做的,上面绣着个小小的“阳”字。男孩的瞄准镜里,十环靶心的红点在晃动,像颗跳动的草莓。
“爸,你看我这次能打中十环吗?”李阳的手指在扳机上悬着,呼吸节奏和李渊教的一模一样:吸气四秒,屏息两秒,呼气六秒,“妈妈说,打中十环就能许个愿,她的愿望是爸爸永远不用加班。”
李渊蹲在儿子身边,指尖捏着颗子弹壳,是昨天在仓库捡到的。弹壳内壁刻着串数字:0512,是苏瑶的生日。他突然想起十年前,他在靶场向她求婚,当时用这样的弹壳拼了个戒指,她却笑着把戒指戴在他手上:“该戴戒指的是你,得让你记住,有家要回。”
李悦坐在遮阳伞下,用草莓酱在饼干上画靶心。小姑娘的饼干碎落在草地上,引来了几只蚂蚁,她突然指着蚂蚁的路线喊:“爸爸快看!蚂蚁在排兵布阵!”那些黑色的小虫子沿着她画的酱痕爬行,组成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像极了他臂章上的军徽。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李渊的手瞬间按在枪套上。黑色SUV停在靶场入口,车门打开的瞬间,他看清了来人的侧脸——是律所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举着个草莓酱罐子,罐口的标签是苏瑶的字迹,显然是从家里偷的。
“李队,别来无恙。”男人的枪指着李悦的方向,手指扣在扳机上,“跟我们走一趟,否则这罐‘草莓酱’,可就要变味了。”
李渊的目光扫过靶场的制高点,那里的广告牌后面有反光,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但反光的角度很奇怪——像是故意露出来的。他突然想起苏瑶早上在春卷里放的薄荷叶,六点行动,现在离六点还有两分钟。
“阳阳,带妹妹去车里。”李渊的声音很稳,同时用脚尖在地上划了道线,与靶心成45度角,“记得把车窗摇下来三分之一。”这是他们演练过的“求救信号”,国际刑警的人会根据这个信号判断位置。
男孩点头时,突然把步枪往地上一放,抱起李悦就跑。他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三倍,显然是苏瑶教过的应急反应。李悦的布偶熊掉在地上,录音笔的红灯疯狂闪烁,里面传出苏瑶的声音:“李渊,三点钟方向有狙击手,是自己人,别开枪。”
四、黄昏的收网
下午六点的“恒信律所”,夕阳把走廊染成金红色,像条流淌的草莓酱河。李渊踢开302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