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集团的日子,母亲送她的钢笔,笔杆里藏着的微型芯片,此刻正在手环的感应下发烫。
医务室的通风口突然落下张纸条,是用剪报拼贴的字:“血刃余部在顶楼水箱,带了基因炸弹”。李阳认出那是张启明的笔迹,二十年前在特种部队,他们就是靠这种方式传递暗号。而纸条的边缘,粘着片干枯的花瓣——是苏瑶最喜欢的栀子花,当年她在战俘营的窗台上,就是靠这花的香气辨认季节。
三、顶楼的对峙
暴雨拍打着顶楼的水箱,发出擂鼓般的轰鸣。李阳的潜水刀劈开缠绕的铁链,那些锈迹斑斑的铁环上,缠着无数红丝带,在风中飘动的形状,像极了血刃组织的死亡名单。他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最坚固的牢笼,往往用温柔的丝线编织。”
“爸,他们要的是悦悦!”李阳的嘶吼被雷声吞没。水箱顶上,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举着枪,枪口对准李悦的太阳穴,对方袖口露出的纹身,是血刃图腾的终极形态:刀刃穿心,而心脏的位置,纹着个“瑶”字——这与苏瑶表妹手臂上的纹身完全一致,只是表妹的那个,心脏是红色的,而这个,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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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疤痕。二十年前被子弹贯穿的伤口,此刻正泛着淡红色的光:“我才是X-07号,悦悦身上的是抗体复制体!”她扑向黑衣人的瞬间,李阳看清了对方的脸——与张启明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颗泪痣,像极了母亲相册里那个“失踪的表妹”。
李渊的军用匕首刺穿黑衣人手腕时,对方突然狂笑:“舅舅,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吗?血刃的基因已经融入李家血脉,你们永远甩不掉!”他掉落在地的身份牌上,写着“张念瑶”三个字,而牌链,是用三十七条红丝带编织的,每条丝带的末端,都系着个小小的姓名牌:X-01至X-36,都是当年的实验体。
李悦的高跟鞋踩碎了基因炸弹的启动器,鞋跟的金属尖刺上,沾着的红丝带突然燃烧起来。这个从小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女孩,此刻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红丝带烧起来的温度,正好能销毁血刃的基因序列。”火焰中,她看见张念瑶的眼泪落在身份牌上,将“瑶”字的最后一笔,晕成了心形。
暴雨中,李渊抱着昏迷的苏瑶,李阳搀扶着颤抖的李悦,张念瑶跪在水箱边,将三十七个姓名牌抛向雨幕。那些小小的木牌在水中漂浮,像三十七个终于得以安息的灵魂,而缠绕它们的红丝带,在雨水中舒展,最终连成个巨大的“家”字,覆盖了整栋写字楼的屋顶。
四、档案室的和解
晨光重新照进集团档案室时,李阳正在整理张启明的遗物。其中一本泛黄的相册里,夹着张特殊的“全家福”:年轻的李渊、苏瑶、张启明并肩而立,身后的黑板上,用红粉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房子,房檐下的红丝带,连接着三个小人的手。照片背面,张启明的字迹力透纸背:“等任务结束,带念瑶认亲”。
“这是爸当年的作战笔记。”苏瑶的指尖抚过纸页上的红丝带标记,二十年前的字迹里,藏着她从未知道的细节:“7月15日,瑶瑶注射X-07号试剂,她说与其让别人当实验体,不如让我们的孩子带着抗体出生……”笔记的最后一页,贴着片干枯的栀子花,与医务室通风口落下的那片,恰好能拼成完整的一朵。
李悦将母亲的基因样本小心翼翼地放进保险箱,钥匙链上的红丝带,此刻正与父亲的青铜钥匙共振。她突然发现,丝带的纤维里,藏着无数细小的“爱”字——是苏瑶当年在战俘营,用绣花针一针一线绣进去的,当年李渊就是靠触摸这些字,在黑暗中辨认出妻子的信物。
李渊的手掌覆在苏瑶的手背上,二十年前在雨林里错过的拥抱,此刻终于有了重量。他想起张念瑶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