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落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他终于明白赵猛当年的选择,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苏瑶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刚做好的槐花饼:“尝尝,跟小时候的味道一样吗?”
李渊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涩,像极了人生的味道。“嗯,一样。”
“赵猛要是在,肯定也爱吃。”苏瑶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明年在院子里种棵槐花树吧,就当是替他种的。”
“好。”李渊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温暖而踏实。
李阳和李悦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放风筝,风筝是李悦画的,上面画着四个手拉手的小人,在槐花树的背景下飞得很高很高。李悦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槐花巷里回荡。
李渊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个装发报机和芯片的纸箱,还有那些关于“影子”和赵猛的回忆,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是苏瑶的笑,是李阳的坚强,是李悦的红绳,是这满巷的槐花香。
他掏出那个旧发报机,将赵猛的吊坠系在上面,然后把它们一起埋在槐花树下。“兄弟,安息吧。”他低声说,“你的仇报了,你的家人,我们会替你照顾。”
风吹过槐花树,沙沙作响,像在回应他的话。李渊知道,赵猛一直没有离开,他只是变成了这满树的槐花,守护着他想守护的人。
回家的路上,李悦又唱起了那首关于红绳的歌:
“红绳长,红绳短,
系着槐花的香,
系着月亮的光,
系着我们的家……”
歌声飘在风里,混着槐花香,像一条温柔的线,把所有的日子都系在了一起。李渊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真正完成了从“兵王”到“普通人”的转变——不是忘记过去,而是带着过去的回忆,珍惜当下的幸福。
那个藏在衣柜深处的纸箱,他再也没有打开过。但他知道,里面装着的不只是发报机和芯片,还有赵猛的牺牲,“影子”的罪恶,和他自己的青春。这些都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却再也不能定义他的人生。
定义他人生的,是苏瑶递过来的槐花饼,是李阳坚定的眼神,是李悦辫梢的红绳,是每个平凡而温暖的日升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