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难支,身上伤口如蛛网密布,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衣衫,可他仍如护犊的猛士,死死护住怀中书信。
就在榆翔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赶来之际,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张余水被一名黑衣人利剑贯胸。他缓缓倒下,目光却如燃烧的火炬,死死锁住黑衣人,那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决绝,仿若要将对方的面容深深刻入灵魂,以待来世索命。
榆翔远远望见,目眦欲裂,怒吼如雷,挥舞长刀如疯虎入羊群,势要将这群黑衣人碎尸万段,为张余水报仇雪恨。此时,小巷中喊杀声、刀剑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仿佛将这一方天地变成了惨烈的修罗战场,每一寸空气都紧张得要炸裂开来。
榆翔如汹涌怒涛中的蛟龙,长刀在狭窄的小巷中呼啸纵横,寒光所及之处,血花飞溅。黑衣人虽人多势众且武艺高强,但在榆翔这不要命的打法下,也渐露颓势。
激战正酣时,一名黑衣人趁乱抢到了掉落一旁的书信,而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唿哨。其余黑衣人闻声,瞬间改变战术,他们不再与榆翔缠斗,而是且战且退,相互配合着向小巷深处退去,同时拼死阻挡榆翔的追击。他们的阵形紧密有序,刀光剑影交错间,竟让榆翔一时难以突破。
榆翔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假意攻势更猛,实则暗中留力,眼睁睁看着那手持书信的黑衣人在同伴的掩护下,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处。待黑衣人远去,榆翔缓缓收刀,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黑衣人退去后,榆翔拖着疲惫且沾满鲜血的身躯回到张府。张国纪早已在庭院中焦急等候,一见榆翔,便急忙迎上前去。
“翔儿,你可算回来了,伤势如何?”张国纪关切地上下打量着榆翔。
榆翔微微摇头:“义父,些许皮外伤,不碍事。只是那黑衣人带着书信逃脱,想必很快会送到魏忠贤手中。”
张国纪微微皱眉,目光凝重:“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我们必须早做筹谋,以防魏忠贤的后手。”
榆翔略作沉思,缓缓说道:“义父,孩儿以为,当下我们一方面要在府中加强戒备,那内奸尚未揪出,犹如一颗毒瘤,随时可能再次泄露我们的行动。孩儿会亲自安排人手,日夜巡逻,尤其是密室与您的居所周围,不容有失。”
张国纪点头表示赞同:“府中的安全的确至关重要,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小心谨慎。还有呢?”
“另一方面,我们需派人密切关注朝廷的动静,特别是魏忠贤与天启帝的动向。孩儿会在京城各处安插眼线,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能及时知晓,以便我们做出应对之策。”榆翔眼神坚定,语气沉稳。
张国纪轻轻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魏忠贤拿到书信后,定会在天启帝面前添油加醋,试图构陷我们张家。我们若想化解此劫,还需找到一些能为我们说话,或者能揭露魏忠贤阴谋的助力。你可有这方面的想法?”
榆翔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孩儿听闻,朝中几位重臣虽对魏忠贤的权势有所忌惮,但内心仍心系大明江山社稷。或许我们可以暗中联络他们,将魏忠贤与曹化淳暗中勾结,妄图谋取私利、扰乱朝纲的阴谋告知,晓以利害,争取他们站在我们这一边,在关键时刻为我们说项。”
张国纪微微摇头:“此计虽有可行之处,但那些重臣皆是官场沉浮多年之人,他们不会轻易表明立场。我们还需准备一些足够分量的证据,才能让他们下定决心。”
“义父所言极是。孩儿会着手去调查收集魏忠贤与曹化淳过往的一些不法之事,以及他们暗中勾结的线索,以待不时之需。”榆翔抱拳领命。
张国纪抬头望着天空,重重地叹了口气:“如今,我们张家就像在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