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田产,确保征税公平,而非贸然加征。”他看似中立,实则也在为东林党争取时间和利益,想着:“不能让王爷现在就决定征税,先拖一拖,再想办法应对。”
朱由检看向他,微微点头:“安大人之言,也有几分道理。但清查之事,也需尽快进行,本王希望各位能积极配合。”他心中明白,这安希范的提议看似合理,却也可能是缓兵之计,不过正好可以借此看看这些官员的真实态度。
# 初临江南
散会后,朱由检换上便装,带上柳如是和王承恩,悄悄地离开了住所。他们来到了一处集市,这里人头攒动,十分热闹。朱由检走到一个卖菜的老农摊前,和颜悦色地问道:“老伯,你这菜卖得如何?日子过得怎么样?”
老农抬起头,看了看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大人,凑合着过吧,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那朝廷的赋税重吗?”朱由检继续问道。
老农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大人,赋税重不重,咱也不好说。只是这城里,有钱的大户交的税好像也不多,苦的都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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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和王承恩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些许眉目。
傍晚时分,朱由检来到了苏州城的郊外。这里房屋破旧,他走进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面住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见有陌生人进来,惊恐地缩在角落里。
“大娘,别怕,我们是京城来的,只是来问问情况。”朱由检轻声说道。
老妇人颤抖着声音说:“大人,我们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啊。那些大户把穷人都抓去干活,还不给工钱,我们也不敢反抗,他们和官府都有关系。”
江南的问题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这里不仅存在赋税不公的问题,还有大户与官吏相互勾结,欺压百姓的恶行。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一群手持棍棒的人正朝这边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朱由检大声问道。
“哼,你们管不着,识相的就赶紧离开这里,别多管闲事。”为首的一个大汉恶狠狠地说道。
“大胆”王承恩刚想拔刀,被朱由检一个眼神制止。
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否则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喝令:“都住手!”众人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年轻人骑马赶来。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众闹事!”年轻官员怒斥道。
那些打手见势不妙,纷纷散去。年轻官员来到朱由检面前,抱拳行礼:“在下苏州知府属官陈宇,见过信王。不知信王为何在此?”原来这位官员前面也在官员问询之列,只是官职不大,朱由检没注意到。
朱由检打量了一下陈宇,见他眼神清澈,不似那些奸猾之辈,便说道:“本是路过,看到这些人闹事,便来看看。”
陈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中明白了几分:“大人,此处鱼龙混杂,不安全”
路上,朱由检对陈宇说道:“陈大人,本王看你是个正直之人。今日所见,本王心中有诸多疑问,不知你可否如实相告?”
陈宇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王爷,实不相瞒,江南的赋税问题由来已久。大户与官吏勾结,隐瞒人口和田产,将赋税转嫁到普通百姓身上。而且,他们还控制了不少穷人,为他们劳作,从中谋取暴利。朝廷每次征税,苦的都是百姓,而大户们却越来越富。”
“那为何无人上报朝廷?”朱由检问道。
“王爷,这里面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上报之人往往会遭到打压,甚至丢了性命。而且,东林党在江南势力庞大,他们与富商士绅关系密切,对朝廷的征税政策也有不同看法,使得情况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