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真顾着小小,就不要做这种事!”
费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嘲讽:“我告诉你,沈曼枝,今天这事是我们俩的账,跟小小没关系!”
“现在,认错!”
“不认!凭什么我被你耍流氓,最后还得认错?没这个道理!”
“再不认,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休想威胁我!我沈曼枝可不是威胁大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费少也不和她废话了,不给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现在谁是主人。
他脸上勾起一抹带着狠劲的狰狞笑容,伸手就去扯她本就歪斜的病号服,分明是要将她彻底卸甲。
费少的手指勾着病号服的衣角,力道控制得极有分寸。
他没用力撕扯,只是一点点往外拉,却同时假装不经意地瞥向沈曼枝。
病号服缓缓滑落,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空调风一吹,沈曼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想抬手阻拦,可四肢像被钉在床板上,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双臂被费阳耀随意摆弄,衣料在往下褪。
最后,她索性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睫毛却因屈辱和愤怒而剧烈颤抖,连嘴唇都咬出了血印。
费阳耀看她闭眼,手指顿了顿,心里窜起一丝迟疑。
可转念一想,这女人刚一见面就给自己一副臭脸,之后还两次三番刁难自己。
若不逼到她服软,以这女人不分缘由乱哈气的性子看,怕是他和小小将来的拦路虎。
他暗暗咬牙,动作不停,眼看就要褪下,彻底卸甲。
就在这时,一滴温热的液体从沈曼枝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砸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沈曼枝哭了?
费阳耀的动作猛地僵住,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会流泪,明明刚才还嘴硬得像块石头。
可转念间又硬下心来:“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别等下才后悔!”
“不……”
话没说完,沈曼枝突然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紧接着,一口鲜红的血从她嘴角喷出,溅在床单上。
“咳…咳…!”
剧烈咳嗽起来的沈曼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呼吸都弱了几分。
费阳耀这下慌了。
什么情况?
不过是逼她认个错,怎么还咳出血了?
他动作顿在半空,下意识往前凑了凑,刻意压着语气里的慌乱,硬邦邦地反问:
“你搞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还吐血了?!”
沈曼枝哪有空回答。
咳嗽一波接一波袭来,她连喘气的间隙都没有,只能弓着背,任由胸腔里的钝痛蔓延开来。
费阳耀见她这模样,也顾不上再逼她服软,更没心思纠结衣服的事。
他伸手穿过她的后背,将人从半躺的姿势捞了起来,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哪怕两人胸口贴得近,甚至能感受到异样的体温,他也没分半点心思在这上面。
眼下满脑子都是 “沈曼枝不能出事”,毕竟他还答应了小小要照顾好她。
沈曼枝咳得说不出话,动又动不了,只能软软地靠在他肩头,任由他抱着轻拍。
好一会儿,她的咳嗽才渐渐平息一些,呼吸也慢慢缓了过来。
费阳耀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立坐在床上,两人目光对上。
明明刚吐过血,眼神却依旧带着不服输的劲儿,半点没有要服软的意思,唯有眼角那滴未干的泪渍,让她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脆弱。
不知怎的,看到她这副模样,费阳耀刚才的火气反倒消了大半。
这女人眼下不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