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了为兄处闲话几句?”
孟子之已是招手将院门处守着的小谨与小志唤至近前,“你二人便于此守着待姑娘吩咐,这两位兄长与大哥有事相商。”
“嗯,好,二哥安心。”小谨与小志自是应承得干脆。而小谨又是转向骆弈城与梁青笑道,“也请两位兄长安心,我二人于此必会尽心,定不会使姐姐有何闪失。”
骆弈城与梁青本不明上官清流有何事相告,却是见这两名幼弟如此懂事,便也颔首应下,这才随着上官清流一同出了院门。
龙泉本还有些许怨怒之气与苏扬的,不想上官清流并未作何相释便起身离去,尚且不明因何如此,便见我面色极差之象。
“鸣儿可是有何不适?怎是忽然面色这般灰败?”
我实不知该如何开口,思量上官清流定是不愿我与龙泉当着众人颜面有失才借故离去,却是龙泉怎会变得如此陌生?
抬眸与龙泉对视,见得他眼中满是忧色却也怒不起来,长叹一声,“我无碍。”缓了口气,声量愈发低迷,“相公,你并未以为苏扬本就为苏家所遣暗匿大汉细作吗?”
“怎会!”龙泉显然被我此一问诘住,蹙眉反复思量才仍带质疑道,“难不成他这数载皆是默默潜于边关?可,又因何忽而便回转楼兰?又是怎会与你相传姬伯消息?”眸光不住流转,终是震惊得瞪大双目,“难道他知晓你这莫鸣与顾名实为一人之身?”
我微微颔首,“苏扬身世还是上官长兄出使楼兰后命人细察方知晓的。而此番我被皇上以顾名身份遣出京师为得便是半路截杀兰鲜,不想竟会与之碰面,而他……则应下为我内应之请。”不愿再平添烦忧,我则是避重就轻将苏扬之事告知龙泉,刻意隐去他与我那心思未提。
“原来如此。”龙泉并未觉出有何不妥。
“相公,”又是沉寂了须臾,我了然定需与龙泉劝诫一二,否则恐是不知哪日他又会做出何样莽撞之举。“如今虽是兰鲜离京,匈奴与大汉暂且止战交好,却是凭借兰鲜为人及匈奴生存之处那般险恶之境,定是不得长久详宁无扰的,故而,相公该是时常温习战策以备不时之需。遑论尚有那楼兰国主,即为魔灵尊上,不知何时便会掀起毁天灭地之难,相公万勿松下戒心,定要日日勤加苦习才好。”
“为夫省得!自会护得鸣儿无恙。”龙泉再度握上我的双手,情意缱绻、笑容温和。
“于这谋略之上,虽是如今有上官长兄相助,却是相公该知,终是他必得留于天子身侧、朝堂之内,而相公不日便会与我一并复返大漠,故而我思忖,相公该好生琢磨思量才利于共同商讨、成就大事。”我小心翼翼诱哄龙泉,希冀他可明了我良苦用心。
而龙泉闻言则是微一蹙眉,“鸣儿,为将、帅者,该是谋定大局而非事事亲历亲为,你身侧不乏众世家群策群议之优,该是思量如何使得其等人尽其用才是,而非将自身逼迫得无所不能。”
“相公所言并无错处,我实该自省。然,终是艺不压身,多习一技该是有益无害。虽是莫鸣不得如众世家家主那般族中传承之能登峰造极之势,却愿面面俱到、悉数略通至少半成之数,如此自是无损自身的。相公可觉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