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断山脉之上——准确地说，应该是天断废墟之上。
一场前所未有的洞虚大战正在激烈的进行着。
炎帝与妖帝打入了洞虚深处，这两位至强者的力量太过强大，哪怕余波也不是一般的洞虚强者所能承受的。
除此之外，刘道成抵住了一尊妖圣。
那是一头朱雀，为该族现存最古老的存在，哪怕是朱烨见了要称一声老祖，亦是当初那尊朱雀妖圣的嫡子。
一人一妖亦杀入太虚间，但并未离开太远。
这一点，只看远处那不断贯通太虚和现世的烈焰便可知晓。
其余诸位强者，皆在厮杀，各自寻上了对手。
人族整体处在劣势，且还是在人数稍微占优的情况下。
李牧更是被麒麟完全压制，无穷雷光之下，他的剑之领域根本施展不开，无法造成有效杀伐。
很多次，他想就此拔出九霄，将眼前的麒麟斩落。
但最终李牧还是忍不住了，他有更远大的目标。
最终，他索性将这当成一场磨砺，用来稳固自身的剑道修为，探索极境剑意的战斗方式，沉底沉浸了进去。
面对这头非凡的雷麒麟，纵然数次险些遭劫，他终究还是勉强的支撑了下来。
但人族的劣势依旧，甚至于不过开战不久，便已经有人负创，陷入生死危机。
“呀啊啊啊！你们这些妖孽，都给老子死！”
一位气质狂放的老真人须发皆张，李牧并不认得他，但却隐约有所察觉，这人的气息曾出现过——在他欲杀诸世家时。
这位曾经的世家之祖此刻浑身浴血，被无尽的罡风包围。
一头漆黑的天鹏身形缩小到丈许，化作幽影穿梭于太虚间，每次出手必定令他身上绽开一道血洞，流淌出法则真血。
“人族……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样的弱小！”
“你们的祖辈，当年亦是如此，被我等啄食，纵为洞虚也无用！”
这头天鹏——人族称之为魔鹏，亦是妖族顶尖血脉，数万年前就已经存在，实力无比强大。
“一群失败者的后裔，能指望有多强？他们的先辈都险些被我们吃绝，而今也难逃一死！”
狐媚的笑声在虚空中作响，一头九尾妖狐缠上了楚家的老祖。
粉色的靡靡霞光闪烁，将老真人困在其中，轻松将之压制，使之不得动弹。
“今日之后，天地之间再不会有人族，只会有一群低贱的奴仆，世代为我等之血食！”
一头巨大的白虎啸天，化万道金光为剑，将一位皇室的真人压制。
整片战场，几乎找不出人族占优之处，形势一片狼狈。
可以想见，若是没有信仰之力的加持，这一战将会更加的艰难，也许直接就会溃败！
艰难的战局，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到了李牧。
偶尔间，会有其他战局的余波炸开，波及到他这里。
若是换做其他洞虚真人，依仗着法躯神妙，可无视这些余波，可他却不行，肉身在这片战场上称得上孱弱，只能以剑意强行化解。
这样下来，麒麟对他的压制便更加轻松了，数次将他打得咳血不止。
“人族，你的天分很高，可惜生不逢时……来世，还是做一头妖吧！”
麒麟挥蹄，雷光万道，连虚空都被淹没，根本不容剑之领域展开。
李牧并没有回应麒麟，只是全心的投入在战斗中，对剑意的运用愈发得心应手了，战斗经验在飞速上涨。
可战局却愈发难看了。
终于，那位被天鹏盯上的真人首先坚持不住，法躯直接被击碎。
轰隆隆！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李牧心中微沉，却见着万道法则之光从罡风中突破而出，竟重新凝聚成一道人影，正是那位真人。
“这就是法躯吗？竟有这种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