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楚宴宁?”
他的声音恰好跟她的关门声重合,“砰”的一声,门严严实实地合上。
但甘甜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他的说话声,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背贴上门,像一只被吓到炸毛浑身防备的猫儿。
“你怎么会知道……”
她咬住舌尖,没问下去。
有心去查,什么事不会知道。
“他今天来不了了。”
语气冷得就像楚宴宁已经被他解决掉了,以后都来不了了一样。
甘甜又打了个寒颤。
顾承渊不知道甘甜在胡思乱想什么,但他并不享受她害怕和恐惧的模样。
他喜欢她闪耀,夺目,璀璨如明珠。
而不是胆战心惊地缩在角落。
穿着一身戳中男人龌龊想法的衣服在深夜打开门,去讨好任何人。
“放心,我只是给他找了点事儿做,没要他的命。”
他缓缓吐字,语气虽冷,但还是让甘甜松了口气。
屋里精心布置过,没开灯,茶几和岛台上点燃了许多香薰蜡烛,一片昏暗的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拽起灯火摇曳。影子数倍地投射到地面和墙上,甘甜紧盯顾承渊的影子,心想错了。
这压根不是她预想中浪漫气氛,反而诡异得随时能掏出摄像机拍恐怖片。
她局促地盘在沙发一角,双腿并在一起侧在脚边。
顾承渊还在四处走动,似乎是对屋里新奇的“装潢”特别感兴趣。灯光拉扯着他英俊浓重的眉眼,淡淡投过来的一眼稠丽如索命的艳鬼。
他既然知道她在等楚宴宁。
那么也一定清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楚宴宁准备的。
屋里并不热,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呼呼地往外吹着风,甘甜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她对顾承渊并不熟悉,完全不知道顾承渊会做什么,心里的恐惧源自于未知。
在这儿之前,她跟顾承渊只见过寥寥几次。
慈善晚宴收到纸条后,她接到一通匿名来电,对方发出晚餐邀请。
甘甜一头雾水地问对方是谁。
那边答:“我的主人姓‘顾’。”
因为这个“姓”和那张纸条,甘甜同意了。正要进一步确定晚餐的时间和地点,对方客气地感谢了她的应允,并撂下了电话。
第二日,头发花白的儒雅管家敲响了她的房门,送来一封正式的邀请函和及一条放在精美包装盒里深蓝色的裙子。
裙摆层层叠叠,精美如馥郁娉婷的花瓣。碎钻密密麻麻地点缀其中,如星河闪耀。
——仲夏夜之梦。
万人迷每天都在修罗场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