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起半年前郝心怡说过的话:“对付这种女人,就得让她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叮”的一声,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刺破沉默。毕美丽的手机在沙发上震动,她瞥了眼屏幕,“呀!”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猛地扑进华长利怀里,“长利哥,我之前真是冤枉你了……太好了,这下终于好了!你放心,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以后也都是——你要是愿意,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华长利站起身,轻轻推开她,笑道:“美丽,别这样。我这么做不是图你回报。就像你说的,杨大光和郝心怡斗了这么久,郝心怡赢了,你们跟着吃亏,我也算罪魁祸首之一。现在任务完成,你拿到该拿的,好好做生意吧。”
此刻的毕美丽,早已被华长利的“爽快”征服——不是因为他的甜言蜜语,而是那200万真金白银。要知道,她当年离开绥阳县时,全部身家不过100多万,还是从杨大光那里费尽心机抠来的。如今华长利眼都不眨就把钱转到账上,她哪里按捺得住?
她紧紧搂住华长利的腰,声音发黏:“长利哥,别走了,今晚就住这儿吧。我在南方这些年,压根没碰过别的男人……”
“傻丫头。”华长利拍了拍她的背,眼神却飘向窗外,“你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该找个有钱又喜欢你的人嫁了。女人过了30岁,挑人的余地可就小了。”华长利坚定地打开门,冲毕美丽摆了摆手。这里他绝对不能多待,更不能再和毕美丽发生任何关系——那种利用她的日子早已结束。
曾经,他纯粹是为了利益拿捏这个丫头,可如今的毕美丽,眼底藏着的算计让他不寒而栗。谁知道她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他绝不能再轻易入局。
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毕美丽的轻笑,他攥紧门把的手指青筋暴起,直到钻进车里、发动机轰鸣声盖过所有声响,才敢松一口气。后视镜里,那栋楼逐渐缩小成黑点,却像根刺,永远扎进了他的神经末梢。华长利给唐迪飞发了条信息:“你现在在哪儿?”
唐迪飞很快回复:“在家呢。你在哪儿?要是到县里了,来家里坐坐?”
两人已确立正式的婚姻关系,华长利住这儿也算名正言顺,便应下:“迪飞,我这就过来。”
“好,等你。”
车子停在唐家别墅前时,华长利瞥了眼腕表——晚上八点十七分。唐孝义去省里开会了,偌大的房子只剩唐迪飞一人。她穿着淡紫色睡裙下楼,发梢还滴着玫瑰香的洗发水:“长利,刚从哪儿来?今晚有什么安排?”
他喉头动了动,面上却笑得自然:“跟一个副镇长在县城处理点事——旅游区宰客的乱象,你知道的。忙完就直接过来了。”
唐迪飞递来一杯温水,指尖擦过他袖口:“先休息会儿吧。爸爸不在家,家里清静。”
华长利接过杯子,目光扫过客厅墙上的全家福——唐孝义居中而坐,唐迪飞穿着白裙依偎在旁,笑得单纯。他忽然想起毕美丽公寓里那半支皱巴巴的烟,喉间泛起苦涩。
“嗯,清静。”他附和着,指腹摩挲着玻璃杯沿,听着楼上浴室水管的滴水声,突然觉得这栋房子里,连空气都带着虚伪的甜腻。唐迪飞搂着华长利的脖子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你就住这儿。”
“是啊,宝贝,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华长利笑着回应,可脑海里却闪过毕美丽阴冷的眼神,那些见不得光的过往像埋在心底的雷,随时可能炸得他粉身碎骨。
唐迪飞忽然凑近他的脸,指尖戳了戳他眉心:“长利,你今天眼神怪怪的,是不是不高兴?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跟我说说。”
“哪有不高兴?”他迅速堆起笑,指腹揉了揉她的发顶,“就是工作上有点糟心事——总有几个刺头耍心眼儿。不说他们了,你吃饭没?”
“爸爸不在家,我懒得做饭。”唐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