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他稳了稳心神,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郝书记打电话。”
可当他拨通郝心怡的电话,听筒里只有单调的铃声不断回响,却始终无人接听。华长利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郝书记此刻确实抽不出身来接电话。思索片刻,他又把电话打到了陈红的手机上。
电话刚一接通,嘈杂的吵嚷声便汹涌地传了过来,听这动静,陈红真的带着人闹事去了。陈红扯着嗓子喊道:“华长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华长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不紧不慢地说:“陈老板,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你一直是跟我和郑国强联系的,这跟郝书记能有什么关系呢?郝书记自始至终都没参与招投标的工作。我们也是看了报纸,了解到你们新红旗的情况后,才把你们撤下来的。”
陈红一听,更加恼怒,吼道:“我可告诉你,我在你和郑国强手上可是留着证据的!”
华长利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好啊,你的钱我可没拿,那两个姑娘我也没碰。”
“你别给我来这套,那两个姑娘你会没碰?”陈红根本不信。
华长利赶忙解释:“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文文、慧慧和莹莹,我到底有没有碰过她们。至于你跟郑国强之间有什么交易,他是怎么答应你的,你尽管去找郑国强。而且这事儿跟郝心怡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你先从那儿撤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咱们单独见面好好聊聊。要是你继续纠缠郝书记,这性质可就变了。”
陈红气急败坏,声音都有些破音:“我也想找郑国强,可我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呀!”
华长利安抚道:“你别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嘛。他收了你的贿赂,还躲着不见你,你完全可以去告他。再说了,他总不能把镇长的工作扔下不管吧?你找他算账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先冷静冷静。”陈红情绪激动,几乎是冲着手机喊起来:“我再问你,省报上那张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事儿肯定跟你们脱不了干系!”
华长利心里一紧,面上却还在强装镇定,赶忙说道:“这我真不清楚啊,那可是省里的报纸,咱们一个小乡镇,和人家差着好几层关系呢,我哪能知道他们为啥发那样的报道。陈老板,我劝你啊,别把心思都放在这事儿上了。”
“你什么意思?我还有什么大事比这还重要?”陈红满心疑惑,火气依旧不小。
华长利顿了顿,放缓语气,试图让话语更具说服力:“你好好想想,省报里报道的那些内容,总不会是瞎编的吧?要是报道属实,你现在最该操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你得赶紧到市里甚至省里的公安部门去疏通疏通关系。我估摸着,公安部门说不定已经依据那篇报道开始行动了。”
陈红听到这话,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整个人猛地一怔,随即反驳道:“这他妈都是瞎编的,他们就是故意抹黑我!”
华长利不紧不慢地回应:“要是真的是瞎编的,那当然最好。但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心里肯定有数。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不缺钱,没必要为了这一个项目死死纠缠、斤斤计较。当务之急,是保证自己的安全,确保别出什么岔子,这才是重中之重。”
陈红听了这番话,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电话那头传来她沉重的呼吸声,似乎在权衡、思索着华长利所说的话 。
陈红此刻真有些六神无主、大脑发懵了,混乱之中,她下意识觉得华长利的话还算靠谱,头脑是清醒的,便开口道:“长利,你小子这回倒是说了句实在话。行,就冲着你的面子,我不在这儿闹了。但郑国强,我跟他没完,他得为这事付出代价!”
华长利心里松了口气,语气依旧沉稳:“这事儿你有绝对的主动权,想怎么处置郑国强,全看你。但当下最关键的,是保证你自己不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