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终章(2 / 6)

的陶瓷厂区——那里,“鹰”牌瓷砖的生产线正吐出带着釉彩的砖块,与飞图音像厂的磁带包装声,在山谷里交织成热闹的交响。

李修贤站在县政府的办公楼前,看着这份由自己亲手绘制的产业蓝图,中山装的领口依然系得整齐,只是鬓角多了几丝白发。当年凌晨把千色服装生产基地落在靖远时,他还是宣传部的干事,跟着跑厂房、办手续,看着荒芜的河滩长出车间;后来鹰牌陶瓷扎根石坎,飞图音像厂带来流水线,他又顶着压力协调土地、引水电,把一个个项目从图纸变成现实。

这些产业像种子,在改革开放的土壤里迅速扎根:千色服装带动了全县三十多个村办缝纫厂,鹰牌陶瓷让石坎的黏土变成“金砖”,飞图音像的磁带不仅走俏全国,还引来了配套的包装、印刷小厂。县里的GDP翻了几十倍,农民变成工人,土坯房换成砖瓦房,连国道都拓宽了三倍。

当他以靖远县县长的身份,在产业园区奠基仪式上挥锹培土时,台下的乡亲们喊着“李县长”,声音里的热乎气,让他想起十年前婚礼上的敬茶仪式。凌晨偶尔回内地,会带着孩子们来县政府看他,兄弟俩站在窗前望产业园,李修贤总会说:“还是你有远见。”凌晨却笑:“是大哥你把蓝图绣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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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靖远,早已是粤北有名的服装、陶瓷产业带。傍晚时分,千色服装厂的女工们骑着自行车下班,车筐里装着给孩子买的新衣服;陶瓷厂的工人哼着飞图音像发行的歌,往家的方向走。这些寻常的烟火气里,藏着李修贤最骄傲的政绩——不是县长的头衔,而是让家乡的土地,真正长出了好日子。

香江的铜锣湾,王飞雄国医馆的红木招牌在霓虹里透着沉静。李修勇穿着素色褂子,正给病人搭脉,指尖的力道沉稳如当年在桂花庄园给果树剪枝。馆里总飘着艾草与当归的香,墙上挂满“妙手回春”的匾额,这是他在香港扎下的第一根根。

后来凌晨递来一份图纸:“二哥,试试这个。”那是套拼装简易家具的设计,榫卯结构不用钉子,拆开能塞进纸箱。李修勇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在元朗开了家小厂,没想到流水线下来的衣柜、书桌,竟凭着“轻便、便宜、好安装”的特点,迅速占领了租房市场。

丽业家具集团的招牌很快挂遍港九,生产线从香港扩展到珠三角,五百多家家私直销城像棋盘般铺在全国——北京的店挨着国美家电,上海的店开在千色服装隔壁,连伦敦、纽约的唐人街都摆着他们的折叠床。李修勇常去车间盯质量,指甲缝里总带着木屑,却比摸脉时更添了几分笃定。

家里的日子也像他拼装的家具,稳稳当当又热热闹闹。正室黎丽珍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二男二女围在膝下,小女儿总爱掰着他的手指算“爸爸今天要装多少个衣柜”;而那个在这个时空未曾凋零的翁美龄,褪去戏装后多了几分温婉,她为他生下的一男一女,眉眼像极了她演黄蓉时的灵动。

逢年过节,两房孩子聚在浅水湾的别墅,追着凌晨家的小辈跑,李修勇看着满院喧闹,总会想起当年在香港码头扛包的日子。凌晨递来杯茶:“二哥这家具,比国医馆的名气还响。”他哈哈笑,露出两排白牙:“都是沾了你的光,也沾了这时代的光。”

如今丽业家具的集装箱正从深圳港出发,去往全球各地。李修勇站在码头,看红色的起重机把印有“丽业”字样的箱子吊上船,忽然觉得这拼装家具里藏着的,不只是木头与螺丝,还有一个内地青年在香江扎根、伸展,最终枝繁叶茂的故事——就像他自己,把国医的沉稳与生意的活络,稳稳拼在了一起。

广州美术学院的林荫道上,李修文的白衬衫总沾着点石膏粉。他留校任教已十年,讲台上谈起罗丹的《思想者》时眼里有光,工作室里捏塑泥坯时,指腹的薄茧蹭过陶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