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清了清嗓子,吩咐道:“伯君啊,马主任喝多了,有点找不到房间。你辛苦一下,务必把马主任安全送回房间休息。”
杨伯君是何等机灵的人,立刻心领神会,推开齐晓婷的手,马上侧身,对马香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恭敬地说:“马主任,您的房间在这边,我送您过去。晚上天凉,您小心脚下。”
马香秀看着杨伯君,又看看我,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刚才那股勇气仿佛被抽空了,她低下头,默默松开了手,低声说了句:“……谢谢杨主任。”
我看着他们,对马香秀最后说了一句,语气缓和但界限分明:“香秀啊,什么都别想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两人走了之后,齐晓婷呆萌的看着我说道:“县长,我们不会被灭口吧!”
我马上笑着说道:“你呀,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喝酒喝多了?就是马主任喝多了,找不到房间嘛。”
齐晓婷郑重说道:“县长,你放心,我的意识很清醒,我绝对不会给晓阳秘书长报告!”
我笑了笑说道:“哎,晓婷啊,我和马主任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呀,要说就说啊,我这家里的地位还是有的嘛!”
齐晓婷看着我道:“县长,不错,是个爷们,杨伯君啊,就差这点男子气概!我现在,我现在马上也去送马主任。”
我说道:“不用不用,让伯君去送就是了。”
齐晓婷马上一脸坏笑说道:“哎呀,县长啊,你真是太坏了,这不是真有风言风语,人家也会说是我们家伯君和马主任嘛。”
我心里暗道,这齐晓婷真是完全继承了齐永林啊,这也太聪明了。我确实是担心刚才有人看到,但是杨伯君送齐晓婷回去,就能很好堵住悠悠众口。
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打发了齐晓婷,就转身掏出钥匙,打开2号院的院门,走了进去,没有回头。
回到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刚才那一幕,着实有些惊险。但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参军前和马香秀之间的那些点点滴滴。那时候青春年少,同在安平乡,她是彼此之间确实有过一些朦胧的好感,一起上学、放学,偶尔说说话,在那个闭塞的环境里,也算是一段纯真而美好的回忆。但那时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更多的是少年人情窦初开的躁动和好奇。
后来我参军离开,她似乎也很快嫁了人,彼此就断了联系。再次得知她的消息,已是多年以后,后来知道她婚姻并不幸福,最终离了婚。
时过境迁,造化弄人。如今重逢,她眼神里那份复杂的情愫,让我感到压力,也替她感到些许心酸。但我很清楚,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晓阳,才是我现在和未来唯一珍视和爱恋的人。她的理解、支持,我们之间共同经历的风雨,以及李叔那份沉甸甸的信任,都让我绝不能、也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含糊。我定了定神,拿起电话,拨通了晓阳的号码……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十月一日,国庆节。按照当时的休假制度,国庆节可以放假两天。九十年代初的县城,庆祝活动远不如后世那般铺张热闹,没有到处悬挂的彩旗,也没有震耳欲聋的鞭炮齐鸣,大街上看不出太多节日的喧闹气氛,甚至显得有些平淡无奇。
但因为副市长侯成功的到来,东洪县党政机关的不少干部,这个国庆节注定与“休息”二字无缘。
按照接待方案,由副县长杨明瑞带领相关部门负责人,提前到东洪县与市区的交界处迎接侯成功副市长的车队。
九点四十分左右,侯成功副市长的车队准时抵达东洪县工业开发区。坤豪公司复合肥生产线投产仪式的现场,已经布置得井然有序。
会场设在一片平整出来的空地上,背靠着新建成的厂房。用脚手架和木板临时搭起了一个主席台,虽然简陋,但铺上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