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眼下的情况就是因为这几个坟头,咱们的电厂工程进度严重受阻,迟迟无法动工。”说罢,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无人后,才缓缓凑近张书记的耳边,压低声音,仿轻声说道:“谁都没料到,林华西书记又回来了。回想起来,当时真该趁着林书记被停职的那段时间,一鼓作气把坟给迁了,如今可倒好,平白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张书记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追问道:“怎么,林华西书记不支持迁坟吗?”
陈建军赶忙挺直了腰板,一脸认真地汇报说:“张书记,为了这事,我前前后后去找老林主任沟通了两三次。每次去,老林主任都苦着脸跟我说,华西书记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够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全是因为把坟搬到了自家的土地上。他坚信这坟有着特殊的寓意,要是这个时候再动坟,华西书记肯定会大发雷霆,坚决不同意的。”
张书记听完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紧紧盯着陈建军,思索了片刻后说道:“电厂的方案能不能改改?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避开这几个坟头,或者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案,既能保证电厂建设顺利进行,又能尽量照顾到林华西书记的想法啊。”
陈建军面露难色,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张书记,电厂的方案确实不能改。您知道的,这个方案可是省里设计院的专家们经过反复论证、精心规划出来的。要是轻易改动,那整个配套的火车站都得跟着变动,不仅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还会严重影响工程进度,甚至可能导致整个项目的预算超支。”
张庆合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好,这么说事情不能停,绝不能因为几个坟头,就把电厂这么重要的项目给耽搁了。必须得想办法推进下去。”
陈建军接着说道:“张书记,修肯定是要修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林家这边的情况实在是太棘手了。我们不敢轻易动工啊,您想想,之前是因为这几个坟头埋在了其他村民的土地上,我们还能尝试去做村民的工作。可现在这些坟头都埋在林家的土地里,林家态度坚决,我们想发动群众帮忙迁坟都做不到啊。”
张庆合缓缓地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着镜片。擦拭完后,他重新戴上眼镜,说道:“发动群众斗群众,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容易引发矛盾,影响社会稳定。朝阳,你协助抓酒厂的事,你来说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犹豫,斟酌了一下用词后说道:“张书记,我是协助抓酒厂的事,主要精力都放在那一块了,又没参与抓坟头的事,更没有协助抓电厂的事,对于这种事情,我真的不好表态啊。毕竟我对情况了解得不够深入,贸然发表意见,怕会误事。”
张书记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眯起眼睛,笑着说道:“小子,年纪轻轻的,还学会明哲保身了啊。这几个坟头的事情,还能难倒政法委?政法委在协调各方关系、解决矛盾纠纷方面有着重要的职责,这事就是你的事。”
我面露难色,着急地说道:“张书记,林主任以前可是政法委书记,我一个晚辈,资历又浅,去处理他家里的事情,实在是不好办啊。”
张书记说:“不好办,又不是不能办。你们俩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困难都是人为的,办法也是人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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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建军对视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处理。
张庆合抬头往后看了看,见四周没有人,便凑近两人,神秘兮兮地说道:“俩笨蛋,我给你们出个主意。看到那个摄像机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不远的记者。
陈建军顺着张书记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说道:“张书记,那是咱县电视台记者?这和解决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