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场 下雨了(2 / 3)

“灾骑士!”罗欣莱特听到了索娜的声音,从建筑上,数个身影出现,他们自霓虹中坠落,扎进了无胄盟的堆里面,“我们来帮你了!这里我们应付就好,让耀骑士他们快点走。”

“好!”罗欣莱特一甩长枪,再次打飞一大片的无胄盟,将前路清理开来护送着两位骑士度过无胄盟的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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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脾气,大概吧。我从未想过监正会也会将他们的枪尖对准那道光芒,也从未想过这场战争能将所有原本应该存在的扭转

人性,道德,准则乃至于底线

一切都变了,变得腐烂衰朽,我甚至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变质的臭味,他们对此也十分厌恶。那为什么不擦去?为什么要将这些血腥留在自己的身上,任由它们腐蚀自己的甲胄和枪尖?

卡西米尔人在娱乐中醉生梦死,就连商业联合会精明的商人也已经在自大和权力中迷失,自信地认为现在的时代并非是骑士的一言之堂……昔日,骑士们将钱财交予扈从,他们视这些身外之物为石块,扈从们向他们证明,失去钱财的国家,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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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军队如何,拥有骑士如何,终究还是人,他们终究要为民众考虑。骑士们不得不向商人们让出一部分权力,看着他们扎根在卡西米尔。到最后,将他们自己麻痹,愚蠢地认为,骑士再也没有了价值

愚蠢的认为,暴力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战争完全打破了他们的美梦和阴谋,公爵的军团直接将他们花费百年搭建的经济网全部撕碎,他们谴责道德和经济的制裁对战争完全无用,在战争开始后,这些纸便失去了它们被赋予的价值

绝对的暴力如同风暴般摧毁了所有

父亲,我想过,我不能用这样任性的姿态见您。所以我拿上了罗欣莱特的武器。我对这场战争无能为力。我无法阻止战争,我不能截停炮舰,我甚至……没办法对玛莉娅任性的要求说出一个不字

我应该阻止她……父亲,罗欣莱特的武器用着很不顺手,我知道,长久的习惯让我排斥这把武器。父亲,您曾经说过,只有好斗的年轻骑士才适合长剑……但席卷大地的战争、将其他国家拖入战争的疯狂——一切我想要阻拦的,我都没办法去杀死

我坐视监正会害死了玛嘉烈,我任由玛莉娅和罗欣莱特死在炮舰的追逐中。我杀死了那些商业联合会的商人,我让那些背叛光芒的感染者付出了代价——可我只是……只是依旧无法舍弃这把剑。

斯尼茨,为什么是我留下?切斯柏,为什么不带着瑟琳娜逃?玛莉娅,为什么要去?罗欣莱特,为什么要将冈格尼尔留给我?玛嘉烈,为什么要任由感染者将匕首刺入你的心脏?

我熟悉这些景象,我更熟悉远处炮舰的轰鸣声。孩童的哭闹和妇女的呼喊,娱乐的城市变作一片屠戮的战场,炮火在城市中扬起烟灰

一切都改变了,一切都成为了我往昔的记忆

不畏苦暗?父亲,如今的我又如何恪守这句格言,我又如何能忍受这些还未发生之事的存在?

背叛,死亡,仇恨,无奈

我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了,我还未完成的事情,我还未能阻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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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跟上玛嘉烈的罗欣莱特听到的甲胄摩擦的声响,在围观者,袭击者,守护者全部听到那一阵声响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银枪的天马,带着他们的长枪和盾牌来到了玛嘉烈和血骑士身前

“你做的很好,小子。”最前面站着的银枪天马先是夸奖了跟在身后的罗欣莱特,“让你的铳骑退下吧,接下来的由我们来。”

“好。”罗欣莱特颔首,殿后的铳骑听到命令,化作白色的雾气散去,而无胄盟们在看到银枪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