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透亮。
刘薄寒解除控脑之后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看月亮了,在某种特定的时候,月亮比黎姿曼在他心里地位要高。
他今天看见了姐姐,抱到了姐姐,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用等月亮了。
他把牙齿张开,舌头放在牙齿上,猛用力!
咔嚓,噗呲。
莺啼一声惊惶喊叫。“刘基…”
黎姿曼扑跪着划过来,把他整个人从轮椅上抱到了怀里,黎姿曼的月牙湾瞪大了,生平最大!
“刘基…”
“姐姐…”
他嘴里漾出来大量的血水,由于过于疼痛,整个人的脸蛋都是青紫的,像是缺氧,像是被阎王爷锁魂。
“不…为什么,为什么…”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会忘了流眼泪这件事,黎姿曼的手往他嘴里放,往他伤口探去。
好在,咬破了舌尖,并没有直接咬断舌根。
应该是被黎姿曼突然折返惊到了,舌头想动说话来着,缩回去一瞬间咬破了整个舌尖!
刘薄寒又呕出来一口血,铁锈味和栀子花味道布满整间口腔。
孟鹤煜和宁一起欢欢喜喜的来到金屋子,就看见了这一幕。
“怎么了啊!医生,来医生!”孟鹤煜惊愕刘薄寒吐出来这么多血,高喊。
“不要医生,我不想治了!”咽下血水,才说出来话。
他身体不好,凝血功能自然不好,破个小口子都需要半天才能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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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治了!”刘薄寒又说,闭紧了眼睛,不看黎姿曼是多么的生气和伤心。
他心里也疼,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他常年处于痛苦之中,太知道这个道理了!
“怪我怪我,忙着政事,忽略了你…”
“我不想治了,姐姐,我真的不想治了…”
黎姿曼自顾自的说着,配合医生,手指上抹了金创药,往他舌头上抹去,“你把公章给了我,交代我妈妈的病,我居然没有发觉…”
能抹药就说明没事,能说话就说明要不了命。
呼,孟鹤煜和宁嵩起来的肩膀落下,放松。
黎姿曼应激了,浑身都在抖,抱着刘薄寒的手好像抽筋了,把他整个人晃得眼晕。
“我不让你死,你想死就咬断我手指…”
那根纤纤玉指横在他嘴里,刘薄寒大颗大颗掉泪珠,顺着脸颊侧落。
“我真的,不想,治…”
“我一定要救活你!”黎姿曼抬头看孟鹤煜,孟鹤煜微微点头。“来人,把蛇血端进来。”
刘薄寒微微挣扎。“姐姐,治不好,我不想浪费时间了,我死了我爸就不会害你了,快没有时间了…”
“你隐瞒我去世的消息,抓紧跟孟鹤煜再要个孩子,就说是我的,我爸会信,你就没事了。”
“你记住要小心十年后,我姥爷说我39岁还有一小劫呢!你小心!”
他就连死都是想保护曼曼!
孟鹤煜极度不忍心看他嘴里大口流血的模样,搂着宁的肩膀,走了出去,宁想留在这,被黎姿曼瞪走了!
黎姿曼拿手堵上他的嘴,同样用手擦他唇周和脖颈处的血液。
外面有人来报。“三名乳娘已经喝下蛇血!”
“不用!”黎姿曼说的。“刘薄寒不会喝她们的奶水,去打赏送走!”
“是!”
“你要干什么!”刘薄寒扒开她的手,艰难出声音。
黎姿曼不理会他,搂抱他胳膊特别用力,刘薄寒绝对逃不掉。
一碗温热的蛇血端了进来,刘薄寒往后面躲。“我不喝,不喝…”
黎姿曼轻轻的撒开了他,伸手接过来金碗,蛇血的温度染烫了冰冷的金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