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轻松压制你?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贫道之道,悟得更深吧……”
李璇玑随手镇压了对方,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地这才回了一句。
这河东同为劫外境后期,却被他的葬河道轻松碾压,他虽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但也隐隐觉得当与葬河道途径,尤其是青云道祖那边有关。
葬河道,葬的是此河,也可以是彼河,河氏族人似乎被他天然压制两分。
刚杀个河氏子弟,李璇玑就若无其事地转身朝最近的那座三进大院走去,犹如一个刚上岸的渔民,黄昏下漫步回家。
在永恒万宇这两年左右的时间,他觉得是这一生最漫长最难熬的困苦时期,难熬到他这万年老苟都苟不住了。
以致道行一涨,而河东又来作恶,他都可以面无表情地灭掉对方。
“苟,在这极致强调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永恒万宇,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男儿既带剑,当一路斩不平……”
他顺着贫瘠粗粝的黑石土地,不疾不徐地行走着,阵阵浩荡的河风从前又从后吹来,吹得身上泛旧的袍子猎猎作响。
一边走着,一边如是念着。
他一身气息在渐渐地外放,由内敛、低调与沉稳,开始转为粗狂而糙厉,像是一个写实派诗人在这几步路中,风格大变,转变成了狂放派。
早已受够了这种每天都被人当作骨药看的沉重日子。
在抵近那座“河冥府”的古旧院落时,李璇玑已是犹如脱鞘之剑,浑身弥散着凌厉的、不好惹的气息,双眸精芒大亮,亮得像刺目的灯泡一般。
几个衣袍同样泛旧的男女,刚从河冥府中出来,在大门口看到迎面走来的李璇玑,其中那个年轻的女子一撩鬓角青丝,就要浅笑打招呼,下一刻声音却犹如呛在喉咙里。
“璇、璇……”她脸上浅笑倏地消失,取而代之地是震惊,畏惧。
流弃之地出了名的吃软饭的美男子,变了个人!
另几个老青男子,也是眼瞳一缩,都有些不敢迎视祂们眼中的软饭男。
“嘶,劫外境后期!”
“河东刚才鬼鬼祟祟出去了,明显是冲他去的,现在却是他回来了……”
这几个男女想到什么,不由面露惊惧之色,自动地让开路来,不敢挡在李璇玑前方。
河氏流弃之地这里,拳头大、人够狠,才能站得住,才能人吃人!
其他,都是假的!
现在那河冥府一霸的河东没有回来,而“河璇玑”突然显露劫外境后期修为,如此凌厉张扬归来,就已经说明了新的东哥,不,是玑哥上位!
河东来到流弃之地,明里暗里已经弄死至少五个河氏弃子,心狠手辣的主。
此人的死,没有人会惋惜,但却会对镇压河东的那位肃然起敬!
“嗯。”
面对恭让到一边的几人,李璇玑平淡地微微点头,只稍微看了一眼那个首先打招呼的年轻女子,余者无视。
他来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四个老青少河氏弃子的身份底细,四人这河冥府大院中比较有名的抱团求生组合,维系祂们抱团关系的,却不过是从河氏族谱上看,祂们有着一个共同的老祖。
当然,祂们这一脉也好,河姜与他“河璇玑”这一脉也罢,都早已没落,上头几乎没有可以攀得上的关系。
而那长得也算漂亮的年轻女子,名河卿,慕他璇玑大帝之心,人尽皆知。
为此河姜还故意找事,与这河卿时不时就斗法一场,河姜自然是赢者。
“对了,河马、河仁在不在府里?”
李璇玑刚一脚踏入府门,忽地又微微一停,多问了河卿一句。
四人顿时神情一凛,呼吸都凝滞了。
河卿勉强笑道:“我出来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