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真爹,谁来当我爹都一样。” 皇后哽住。 “或者,我明天就跑金銮殿去,大声说朝堂上那个爹是假的,我真的爹在丞相手里,说完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你猜猜丞相会怎么样?” 皇后闭上眼,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先前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觉得这个痴儿好拿捏的? 她分明就是个不受控的疯子,发起疯来极有可能拉着所有人陪葬。 “季月欢,你是真的疯了。” “或许吧,”季月欢不怎么在意地耸了耸肩,“疯了好啊,只要我是神经病,全世界都得让着我。所以皇后娘娘,您珍惜一下我不发疯的时候吧,我可是很少这么讲道理的。” 讲道理?谁? 皇后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要本宫赔多少?” 她终究是妥协了。 季月欢伸手比了一个数字。 皇后豁然起身,面色铁青,“你疯了?本宫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那我可管不着,而且我已经看在您的面子上给报了友情价,不然更低呢。” 皇后刚要点头,忽然觉得这话不对。 “更低是什么意思?友情价反倒还高?” “对啊,您可别招笑了,咱俩之间哪儿有友情啊,所以翻倍报价咯。” 皇后咬着唇,“你……本宫暂时不能给你承诺,我需要给丞相回信问问他的意思再做决定,你回去等消息吧。” 季月欢想了想也行,于是打了个哈欠后,单手支着脑袋闭上眼睛,“那我等皇后娘娘的好消息,回见了您嘞,星星,我们走。” 南星冲皇后娘娘礼貌地点点头,推着季月欢慢悠悠离开。 皇后气得抱起一个花瓶要砸,晁吉没忍住提醒: “娘娘,这花瓶,还是挺值钱的。” 言外之意如果真要赔钱,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这下花瓶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皇后尬在原地。 走出凤鸣宫老远,南星才憋不住笑出声来。 “小姐,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季月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别了吧,吵架真是伤情绪,尤其还是装吵架,这已经是我的演技巅峰了,好累哦。” 南星闻言顿时有些心疼,“那小姐您先睡会儿,等待会儿见着皇上,骂他去,以后可不能再给小姐这么难的任务了。” “有道理。” 于是当祁曜君迈步进入未央宫,得主仆两人一顿死亡凝视之后,摸了摸鼻子。 “怎么了?今儿个不顺利?” 季月欢打个哈欠,“还行吧,皇后说她要去找丞相商量商量,不过她真的能赔我钱?我感觉丞相没那么有钱诶。” “他当然没有,”祁曜君轻笑,“正是因为没有,所以届时才会许诺你别的好处,等着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