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清晨,季书棋突然出现在銮殿外请求召见,将文武百官吓了一跳。 祁曜君也对季书棋的回归表达了真切的关心和问候,又问起失踪缘由,季书棋只说在勘测地形途中遭遇匪徒袭击。 原是那伙贼人听闻季家富甲一方,便起了绑票勒索的歹念。 也正是因为对方的目的是求财,他这才一直性命无忧。 而之所以在匪寨滞留这么久,也是因为季书棋偶然听闻,该匪首与朝廷命官相勾结,因后台强硬,那批匪徒才如此嚣张。 季书棋表示,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将这伙贼人连根拔除,他这才隐忍至今,没敢透露一丝风声,多亏皇恩浩荡,一直不曾放弃追查他的下落,他才能在青州众人的掩护下,平安归京。 “季卿今日出现在这里,对于那伙贼人的后台,可是有了眉目?” 在场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随后纷纷将目光落在季书棋身上。 “皇上圣明!”季书棋掀袍跪地,从袖中呈上一份奏折,“臣已根据这些日子的见闻,整理出可能牵涉其中的相关同僚,还望皇上过目。” 待奏折呈上,谁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就见皇上勃然大怒,当即宣布退朝。 当然,为体恤季大人这些日子的辛劳,皇上赏赐了不少东西,又念及宫中旭昭仪的思亲之情,皇上特许季大人入后宫同旭昭仪小聚。 听闻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亲爹,一回来就要见自己,季月欢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她总恍惚想起她触碰到那个平安锁时看到的情景,那时的季大人抱着襁褓里的她,说了一句“咱们家幺妹”。 虽然她总感觉那是她的幻觉,可那一道完全不同于小老头的嗓音,回忆起来分明那么清晰。 “季大人到!” 才这么想,就听到外间传来通禀。 季月欢赶忙出门去迎,还不等她开口,对方已经在见到她的刹那跪地行礼。 “微臣给昭仪娘娘请安。” 季月欢脚步一顿,她微微皱起眉,感觉这个亲爹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之前和娘亲及几位哥哥见面,他们都没有这么客气过。 可南星的版本里,分明她亲爹比府里所有人还要宠她。 按下心头的疑惑,季月欢赶忙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爹爹快起来,这么客气干嘛?” 季书棋在她的搀扶下依言起身,随后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甚至下意识后退一步,像是刻意与她拉开距离似的,头也始终低垂着,不让季月欢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这,尊卑有别,昭仪娘娘还是莫要逾矩。” 季月欢眉心愈发拧紧。 她心中隐隐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难道……季书棋已经看出她其实不是他的女儿? 她抿了抿唇,只得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南星。 却南星也正盯着面前的季大人皱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季月欢顿了顿,只得干巴巴地没话找话: “那什么,许久不见爹爹,您……可还安好?” 季书棋恭敬拱手: “回禀昭仪娘娘的话,微臣一切安好,多谢昭仪娘娘挂念。” 气氛一度尴尬,季月欢绞着衣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父亲,更不知道原主平时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那个……路上辛苦了吧?” “为朝廷办事,不敢言苦。” 又是一阵沉默。 季月欢紧张得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她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南星,希望得到些提示,但南星只是安静地低着头。 “那什么,您饿不饿……我,我请你吃饭?”季月欢硬着头皮又问。 说完她又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感觉就算对方之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