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们心里着急,又无计可施。 分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皇上和小主在那秋千架下亲密,她们看了都脸红,怎么一转眼,皇上便不来了呢? 小主也不问,像是毫不在意似的,整日整日地睡,虽说也吩咐了她们按时唤她醒来,可任谁都能看出,小主苏醒时呆坐的时间越来越长,似乎…… 似乎她越来越不愿意醒了。 “小主……” 腊雪忍不住开口,“恕奴婢多嘴,您和皇上……究竟怎么了?” 季月欢又愣了一下,像是有些没听清,又像是在回忆她口中的“皇上”是谁。 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没怎么。” 她也确实不知道怎么了,那天祁曜君走的时候心情还不错,季月欢本来都做好了他晚上过来折腾她的打算,但他意外的没有出现。 她也没在意,不来正好,她便自顾自睡去。 之后几天这人就跟消失了一样,季月欢思索了一下,她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演技还是太差了,没能骗过祁曜君,这小子感觉到了她的敷衍,所以自尊心受挫,干脆不来了。 但对此她的第一反应依然是,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原着里她本来就是死在冷宫,祁曜君冷落她是迟早的事,她一点都不意外,所以照常睡大觉。 如她三哥所说,位分升了又不是不能降,或许再过不久,她便要当她的才人去了。 私心里她还蛮高兴的,倒是忽略了这些个宫女的忐忑。 见腊雪一脸的担忧,季月欢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啦,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这宫里得宠失宠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你还指望祁曜君宠我一辈子?” 虽然祁曜君总在她面前说尽各种好听话,可季月欢从不放心上。 她是听着季和的故事长大的孩子,村里那帮人或有意或恶意,总喜欢拉着她反复诉说当年那些龌龊事。要让这样的她去相信所谓伴侣会一辈子对自己好?她信不起来。 她不愿意成为郑曼,也不想这个世界上再有第二个季月欢。 腊雪抿唇不语。 虽说小主这话没错,可她总觉得,皇上待小主是不一样的。 见腊雪沉默,季月欢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雪雪,人始终是孤独的,每个人自出生开始就是独立的个体,你目之所见皆是过客,所有人最终都会离开,或早或晚。” 她在试着提前打预防针,也希望未来腊雪她们能平静地接受她的离开。 腊雪还没说话,另一道带着恼意的嗓音便自门外传来。 “恶人先告状!朕何时说要离开!” 腊雪和冬霜眼睛一亮,迅速跪了下去,“参见皇上!” 祁曜君掠过她俩,大步走到季月欢跟前,忍不住伸手去戳她的额头,接连好几下,“季月欢,我迟早被你气死!” 季月欢却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也没躲,也没像往常一般伸手揉额头,只是茫然地问: “你怎么来了?” 她还等着发配冷宫呢,怎么事情的走向忽然又变了? 祁曜君一听这话就心头火起,可又不敢真的凶她,只能压抑着怒火,一张脸板着,“怎么,我不能来?” 噢,倒也是,这是他的地盘儿。 季月欢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她浑不在意,只是懒洋洋地问他: “能,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祁曜君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安然自若得很,仿佛这些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问他为什么不来,也不问他此刻为什么来,她什么都无所谓,他不在那就不在,他来了那就一起吃个饭。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挫败极了。 祁曜君感觉他此刻真该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否则帝王的脸面都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