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绸舞,跟她一样会素描,甚至连素描用的笔法小习惯都是一样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祁曜君眼睁睁瞧着季月欢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惊骇一会儿疑惑,一会儿茫然一会儿又像是被脑子里的想法吓住,连额头都冒出丝丝冷汗。 季月欢……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祁曜君张了张嘴,有心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等见过护国寺住持再说吧。 他捏了捏季月欢的脸,将她重新唤回神,脸上露出毫无破绽的调笑: “这副表情做什么?承认你爱慕朕朕又不会笑话你。” 季月欢:“……” 季月欢一爪子把祁曜君的手拍开,将他手里的画册抢过来的同时推着他往外边走: “快去上班吧你,一天天净知道摸鱼,你的子民对你很失望!” 这话对祁曜君的杀伤力简直是致命的。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季月欢一眼,摆手离开。 季月欢在他走后仍然抱着手里的画册发呆,直到耳边传来南星的询问: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季月欢回神,这才看到南星和一脸歉意的兔子都站在自己跟前。 兔子不好意思道: “主子,属下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南星也一脸的懊恼:“是奴婢没有收好,挪宫匆忙,好多东西没来得及整理,奴婢就让兔子姑娘帮忙了,方才奴婢去如厕,兔子姑娘估计是没见着奴婢,才想来问问小姐这东西放哪儿,谁承想……” “星星。” 季月欢打断她,随后翻开画册展示给南星看,“我三哥……或者说,我,以前画的画都长这样吗?” 南星毫不在意地点头,“对呀,怎么了吗小姐?” 难怪,难怪南星当初对于她画的风景画一点都不惊讶,南星甚至知道颜料…… 季月欢心头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原主和她太相似了,但又仅仅只是相似,在一些细微的差别上,又能让季月欢确信她绝对不是原主。 季月欢越来越感觉,自己突然穿书这件事,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一样。 季月欢仰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心中分外苦涩。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让命运一次又一次地戏耍她? 季月欢收敛思绪,决定不再去思索这些东西,反正也理不出个头绪,她只需要顺其自然自然就好了。 这次吴容华的事情让季月欢警醒,非必要她不会再触碰这个世界任何人的因果,否则她根本不知道蝴蝶效应之下,究竟会让剧情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她只需要等,等漠北的事情的定下,让她看看剧情节点究竟有没有按着她的想法被纠正。 然而让季月欢没想到的是,在那之前,她先等到的会是一场雪。 永昭三年十月初一,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覆盖整个大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