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更深的丛林里,那些真正的恐怖正蛰伏在暗影中,等待着闯入者自投罗网。
而刘醒非的背影在斑驳的光影里愈发挺拔,仿佛那杆黄金长枪不仅是武器,更是刺破黑暗的信念,指引着他们走向那片充斥着罪恶与压迫的土地。
丛林深处的阴影里,藏着比黑夜更浓稠的恶意。
那些食人族早已褪去了人的模样,个个矮如侏儒,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青灰色,双眼却亮得像淬了毒的珠子。
他们蜷缩在树杈间、藤蔓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怪响,指尖捏着涂满墨绿色毒液的吹箭筒——那毒液见血封喉,哪怕只是擦破一点皮肉,也会让血管在瞬间硬化如石。
更可怖的是那些头领。
他们比普通族人高出半个头,裸露的胸膛上画着扭曲的火焰图腾,张开嘴时能看到两排熏得漆黑的牙齿。
每当族人的吹箭没能放倒猎物,这些头领便会猛地从树上跃下,喉头滚动着发出沉闷的咆哮,随即喷出半尺高的烈焰。
火舌带着焦糊的气息扫过丛林,将枝叶燎得噼啪作响,逼得闯入者不得不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
这些怪物从不成孤影。有时是五十到上百个聚在一起,像一群被惊动的毒蚁,从四面八方涌来,吹箭如雨般密集。
有时是二三十个潜伏在必经之路,借着藤蔓的掩护发动突袭,用骨制的短矛捅向猎物的要害。
陷阱更是防不胜防。
利剑蜘蛛的地穴隐藏在厚厚的腐叶下,表面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蛛网,踩上去时毫无征兆,人便会猛地坠入数丈深的黑暗。
下面是蛛网编织的迷宫,地道四通八达,无数只拳头大的蜘蛛从洞穴深处爬来,螯肢开合着发出“咔咔”声,蛛腿上的倒刺刮擦着岩壁,从前后左右同时扑向被困者,吐出来的丝线带着金属的光泽,一旦被缠住,便休想再挣脱。
而散布在丛林里的水潭,看似平静无波,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睡莲。
可只要有人靠近,藏在水底的毒蜥便会猛地窜出——它们长着鳄鱼般的巨口,舌头分叉如蛇,咬中猎物时会注入麻痹神经的毒素,让人在清醒中被拖入污泥深处,成为潭底无数白骨中的新成员。
但这一切,在刘醒非面前都成了徒劳。
他手中的黄金长枪如同活物,枪尖在幽暗的丛林里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
面对蜂拥而来的食人族,他甚至不必看清具体的身影,仅凭风声便能判断方位。
长枪横扫,带起的劲风直接将成片的吹箭震飞,紧接着枪尖一点,精准地刺穿最前排那个侏儒的咽喉。
绿色的毒液喷溅在枪身上,瞬间被枪身的光华灼烧殆尽。
当头领喷吐的火焰扑面而来时,刘醒非不退反进,脚下发力跃起,长枪竖握如柱,枪杆稳稳地挡住火舌。
趁着对方换气的间隙,他手腕翻转,枪尖如灵蛇出洞,从火焰的缝隙中穿过,直刺头领的眉心。
那足以将树木烧得焦黑的烈焰,连他的衣角都没能燎到。
坠入蜘蛛地穴的瞬间,他足尖在洞壁上一点,借力旋身而起。
长枪舞成一团密不透风的金色屏障,蛛丝被枪风绞成碎片,扑来的蜘蛛更是被纷纷挑飞,螯肢与躯体分家,绿色的体液溅满洞穴。
不过片刻功夫,他已踩着蛛尸落地,一枪戳穿地道尽头的蛛网,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通路。
毒蜥从水潭窜出时,只看到一道残影。
刘醒非早已侧身避开,长枪反手向后一刺,枪尖从毒蜥的下颚贯穿至头顶。
那庞大的身躯在水面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沉入潭底,连掀起一朵浪花的机会都没有。
一路行来,黄金长枪的枪尖始终滴着各色的毒液与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