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了。
柳玉梅:“不过,人丁少终究是个问题。”
看着已经走上坝子的秦叔,柳玉梅故意压低了声音,隔绝了对外的传递:
“不怕你笑话,奶奶我本以为这俩自小一块儿长大,该水到渠成的,谁知奶奶我想岔了,这俩就是太熟了,反而下不去手。”
李追远:“看缘分的。”
涉及到两位长辈的私事,柳奶奶可以随便聊,李追远并不方便接。
而且,少年是能听出来的,柳奶奶这是在“借古讽今”,外加“防微杜渐”。
她是生怕,自己和阿璃会重蹈覆辙,再演秦叔与刘姨的旧事。
柳玉梅见小远不接招,干脆就自己主动挑明了:
“我以前也信这句话,直到我遇到了那条厚脸皮的老狗。”
李追远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很诚恳地道:
“奶奶,我在努力长厚。”
“呵呵呵呵……”柳玉梅再次发笑,这次笑弯了腰,她认为这是小远在给自己吃定心丸。
最擅长打自己脸的,往往是自己本人。
年轻时的柳大小姐无比叛逆,对长辈的安排与操控不屑一顾,可等年纪大了,她却很希望操弄起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甚至不惜把那套压箱底的封建糟粕给主动搬出来,直接定个娃娃亲。
秦叔走到坝子上,将锄头靠着墙壁摆好。
看着小远,他就直乐。
心底的一颗石头,自此终于落了地。
李追远:“秦叔,早。”
“小远,早。”
去井边冲了下脚,秦叔就进厨房煎药去了。
本意是想留坝子上再待一会儿,但又觉得一直站旁边傻笑有点不合适。
李追远继续把话题拉回去,道:“有两个人,可能看到是谁出手了。”
柳玉梅目光一凝,低头抿了口茶,道:
“那就得由你去问了。”
“吃过早饭我就去。”
“问几个?”
“两个。”
“第二个还在?”
“她应该在的。”
“呵呵,她真敢。”
“我希望她敢。”
“你的人都还在养伤,你现在又是这副样子,让厨房里那根木头,陪你一起去。”
“倒也不至于如此……那好吧。”
李追远主要是考虑到自己上一浪里,确实是把秦叔刺激得狠了,得做点弥补。
柳玉梅对着厨房喊道:“阿力。”
“在!”
“你上午抽个时间,陪小远出门打个酱油。”
“……好。”
“啊~~~~”
李三江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下了楼。
柳玉梅真的很羡慕他。
这老东西,出事儿时跑去西亭找老伙计喝酒,一喝一整宿,回来后受了点刺激,直接昏睡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曾孙,差点一命呜呼,甚至不知道小远躺下来过。
不过,你若真较真他啥都没干嘛,还真不行。
可若是连这种事,他也能干,且干得那么高效……
柳玉梅下意识地随口一问:“我是不是算低了?”
李追远:“嗯。”
柳玉梅将视线落在少年脸上,仔细看着。
“那奶奶,到底算低了多少?”
李追远:“高高低低的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是一家人了。”
柳玉梅舒了口气,点头道:“对,是这个理。”
李三江下楼后,先是一套经典的伸懒腰加吐痰动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