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彬:“你不也一样。”
赵毅笑了笑,然后指着自己胸口对林书友道:“慢慢吃,别急,吃完了我再给你挤一挤,我这心还黑着呢!”
叮嘱完后,赵毅走向少年。
此时少年正站在那具判官躯体旁,判官死了,可他的身躯并未像那些帅将般消失,而是得以保留。
赵毅:“这到底是民间故事里的哪位判官?”
李追远:“杂烩。”
“啧……”赵毅弯下腰,开始检查这具躯体,“空壳了已经。”
李追远:“你给他净一下。”
赵毅手持铜钱剑,在其身上扫过,身躯快速汽化,雾气中,显露出一具稚童白骨。
白骨脖子上戴着一串项链,指尖戴翠戒、手腕戴镯、脚踝戴金锁。
赵毅:“陪葬品,可真丰富。”
他伸手想要去触摸那项链,然后意识到什么,缩回手,道:“小远哥,你现在是头儿,你来。”
李追远伸手握住项链,一股温润的感觉荡漾而出,稚童白骨上,浮现出一张威严的人脸,隐约可见其身后,有一座巍峨宫殿。
能在阴司拥有一座宫殿,意味着其地位,绝对远在判官之上。
而且其展露出的形象虽然模糊,却能和很多庙宇里所供奉摆出的神像对得上。
赵毅在心底抽了口凉气。
“可当一叙……”
语气高高在上。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李追远就松开项链,去摸戒指。
又是一道新的身影自稚童身上显现,身后依旧是一座宫殿,形象上则发生了变化。
“你很不错……”
赵毅重重咬了一下嘴唇。
接下来少年从手镯一路继续摸下去。
“不是不可……”
“事先说好……”
“有言在先……”
他们显然都有话要说,但李追远只是扫了一眼他们的形象,完全没听他们要说的话。
全部探查一遍后,少年将所有首饰都摘下来,聚到一起,摆在了地上,摞成一堆。
“润生哥,小黑的血。”
润生打开背包,拿出一个小瓶,里头是离家前小黑赠予的“盘缠”。
李追远将瓶塞拔出,瓶口向下,黑狗血流出,全都浇在了这堆首饰上。
“滋啦滋啦……”
似烈火烹油,伤害性不高,可侮辱性极强。
此举对阴间存在而言,相当于对阳间活人脸上淋尿。
赵毅惊愕道:“你疯了,这可是十殿……”
李追远:“和你送狗懒子比起来,不算冒犯。”
赵毅:“我那是不知道,那是误会,误会!”
李追远平静道:“当刀,得有当刀的觉悟,你以为我们有资格去擅自媾和?”
赵毅:“逻辑上我能理解,但行为上还是过于震撼。”
李追远抽出一张破煞符。
赵毅开口阻拦道:“别,等等!”
李追远看向赵毅:“还抱有幻想?”
赵毅“哈哈”一声,从润生手里拿过黄河铲,先对着这堆首饰啐了一口痰,又抬脚对着它踩下去,来回挤压,最后收脚一铲子狠狠拍下去,将这些首饰砸了个粉碎。
做完这些后,赵毅有些脱力地往后踉跄几步,撑着铲子稳住身形,
感慨道:
“姓李的,你说,我们这次还能活着到丰都么?”
李追远:“原地自杀的话,可以直接报道,去得更快。”
赵毅:“你怎么这么熟练?咱们走江时间差距不大,你到底当多久刀了?”
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