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谭文彬只得一个五感成慑打过去,让对方进一步发呆愣神之际,跳至对方身上将其扑倒,坐在对方身上后,泛着血光的双臂挥舞,打出了最正统的通臂拳。
停下来时,身下的男子,上半身已经成了酱。
谭文彬站起身,身上血光消散,上次“速成班”后,他听从小远哥的建议,去相信那四个灵兽的能力,尽可能地让它们去自由发挥。
此举,确实使得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但一些动物习性,却越来越明显,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形象。
润生那里就简单许多了。
双刀男想要跃起来一记交叉斩,结果阵法压力忽然落在他身上,他直接“噗通”一声,在润生面前跪下。
润生需要做的,就是拿着黄河铲,横削一下,双刀男的脑袋就离开了脖颈,自由飞翔。
本就是不占优势的一方,又遭遇了来自亲密队友的“背后黑枪”,造成如此局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李俊感知到阵法压力要施加在自己身上之际,晓得再不拼一把,他就没希望了。
指尖指向自己胸口,再向前一指,一把造型古朴只有半根指节大小的“长柄刀”刺破其皮肉飞出。
陈曦鸢察觉到了危机,自己的域似乎无法压制住这把刀,并且还会被这把刀顺着域追踪,假如自己现在不收域闪躲,它很可能会穿透自己身体。
李俊笃定陈曦鸢会闪躲,这会的他,已经动用起秘术,双腿青筋裂开,鲜血直流,只等这域收起,就拼命往一个方向逃。
只要逃进黑暗,就有机会活下来!
然而,令李俊,乃至陈曦鸢都始料未及的一幕,发生了。
坐在台阶上的少年,敲了敲手中的葫芦,掌心血线渗入葫芦表面,纹路流淌。
伴随着少年轻轻一声:
“收。”
那把令陈曦鸢都感到忌惮的小长柄刀,即刻调头,飞向少年,随即一头钻入葫芦口。
李追远只觉得葫芦一烫,葫芦口泛红,开口处竟直接闭合。
试想这东西的坚固程度,想在不破坏葫芦整体的前提下重凿出一个口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李俊没有逃,哪怕鲜血已经从他道袍里汩汩渗出。
因为逃跑已经没意义了,陈曦鸢的域并未收走,依旧笼罩着自己。
他只是怔怔地看向少年所在的位置。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家葫芦是被他们一伙人捡来的话,那么现在,他几乎笃定,洪生峰主应该是出事了,而且必然和他们这伙人有关。
自己这一盟的人,有的在虞家祖宅里寻找机缘,有的在猎杀幸存的妖兽,无一例外,全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来自老东西们的追杀。
可他们这伙人,居然在猎杀老东西?
虽不是龙王门庭出来的,可他好歹也曾与龙王家的那三位为伍这么长时间,李俊自认,就算是那三位将底牌揭开,也不会给予自己如此大的震撼。
陈曦鸢的笛子,抵在了李俊的脑袋上。
李俊卸下所有防御与戒备。
“陈姑娘,贫道还有活路么?”
“那天在博物馆里,你们给过我么?”
李俊点点头,问道:“那位,是谁?”
“你那位师叔,也不知道。”
“洪生峰主是贫道师叔祖。”
“没差。”
“不脏陈姑娘的手了,贫道,自行兵解。”
陈曦鸢没作声。
李俊自脸上起,出现了一道道龟裂,很快就遍布全身,而后从双脚开始,身体不断裂开如飞絮般不断飘散。
等只剩下脖颈以上位置时,李俊开口道:
“陈姑娘,贫道心不存仁慈,这才招致这般结局,贫道愧对这身道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