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两家主也跟着拱手,说辞如出一辙。
绍父抚着胡须,淡淡道:“无妨。只是此地毕竟是祠堂,还望诸位稍后行事,多些顾忌。”
李家家主笑着应了,目光却又落回文倩柔身上。
她此刻仍趴在地上,四肢软软地瘫着,像是没了骨头,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眼珠还在微微转动,透着一股绝望的狠劲。
李家家主清了清嗓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绍兄,不知这文家女……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莫不是被什么邪术反噬了?”
这话刚落,陆老爷子便冷笑一声,铁杖在地上顿得“笃笃”响,眼神扫过绍父,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什么反噬?我看是绍家从她身上套出了不少秘密,怕她往外说,才故意弄成这副样子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另外三位家主,语气带着挑拨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文家的隐秘,我等也实在好奇得很。
绍家既然已从她口中问出了东西,不知可否让我等也一同听听?”
“陆老爷子这话倒真是可笑!莫不是您老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不然怎好意思说出这等话来。
我绍家问没问出东西,干你何事?凭你红口白牙一张,就想凭空索要内情?真是把脸当鞋垫,不害臊!”
没等绍父开口,绍临深已上前一步,冷眼看着陆老爷子:
“谁不知道文倩柔先与你家结亲?论知晓她的底细,你们陆家最清楚!此刻倒来问我绍家,未免太虚伪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黄、白三家主,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人就在这儿,诸位想问什么,自己动手便是。我绍家的话,你们未必真信。
既然几位对此女这般‘关心’,不如直接带走,省得在此费唇舌。”
“临深!”
绍父轻咳一声,眉头微蹙,语气却不算严厉:“不得对长辈无礼。”
——
绍临深的话虽刺耳,却句句在理。
李、黄、白三位家主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陆老爷子一行,祠堂里的气氛顿时沉得像块浸了水的棉絮,连烛火都似在这沉默中敛了光芒。
陆老爷子攥着铁杖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他本想借文倩柔的事祸水东引,把各家的怀疑都引向绍家,没成想绍临深这小子牙尖嘴利,三言两语就把陆家推到了风口浪尖。
“一派胡言!”
他猛地顿了顿铁杖,石砖地上砸出个浅坑:
“我陆家若真知晓她的底细,何至于老夫膝下唯一的孙儿被下了咒?何至于族中子弟惨死无数?”
他喘了口气,眼神扫过众人,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恳切:
“此次前来绍家,不过是想逼这文家女解除咒术,救我孙儿性命!反倒是你们绍家,把人折腾成这副模样,居心何在?”
“老头,你这话倒有意思。”
绍临深冷笑一声,往前踏了半步:
“既然你也知她邪术厉害,陆家就是前车之鉴,难道我绍家就该坐以待毙?
挑断她的手脚筋、割了舌头,自然也是迫不得已。此女昨日在别院偷偷施法,若不是我等及时打断,此刻绍家怕是已遭了殃。”
他抬手指向祠堂外:
“是真是假,别院的法坛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在,诸位尽可去查。”
绍父抚着胡须,缓缓点头附和:
“我绍家对这等邪门歪道本就不感兴趣。诸位若想带此女走,自便。”
他顿了顿,目光在文倩柔身上掠过,语气意味深长:“只要人还活着,总有法子让她‘开口’。”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