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底的草叶,以及院内的花树剧烈抖动了两下后,又重归于死寂了。 遂见巫觋掌心多了个格外精致、刻满了细小而繁复的文字的小铜盘,正散发着微弱的白光。 温昱感觉到了危机感,重试了一次,又想随手抓一样武器。 谁知巷子角落的棍子随着他的意念扭了扭,还没来得及腾空,很快又摔在地上半死不活了。 他很不甘心,还想再试一次,巫厌却及时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再试了,低声道:“我拖住他,你快走。” 温昱生涩地道:“我来带你回家。” 巫厌全然没理,只道:“你别犯傻,这里才是我家。” 温昱动了动唇,把话吞了下去,还是没打算离开。 巫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待他俩嘀咕完,又慢条斯理走过来,见巫厌将温昱护得死死的,他没生气,只是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铜盘,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让开!” 巫厌没动作,“你放了他好不好?” 巫觋却仿佛没听到,开始数数警告:“一,二……” 巫厌一哆嗦,只得让开了,但眼里的担忧还是半分不减的。 巫觋如鬼魅般地来到他面前,再抬手时,已经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奇怪的是,他的身子一点也不能动弹。 温昱被巫觋掐得憋红了脸,他拼了命想掰开巫觋的手,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巫觋轻笑了一下,“前些天才被谢禅耍了一道,这会儿你来又是为什么?” 巫厌慌忙提醒道:“他若被你掐死了,你会后悔的!” 巫觋稍微松开了一点力道,问道:“厌厌,当年我都忘了问你,他是谁?从何而来?” 巫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瞎说似的,哼道:“捡的!” 巫觋笑了一下,“哪这么容易捡?” 他顿了顿,略微沉思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又自言自语道:“依照年纪来看,他与温近思是一样的……” 巫厌当即慌了,巫觋又很温声地道:“厌厌,若他是温近思,便只有死路一条。” 巫厌吓得不轻,慌忙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里也带了哭腔,“我发誓,他不是!求你了,哥。” 温昱脸色很难看,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别求他。” 巫觋似乎有些不悦,这回倒是松开了他,遂却狠狠在小铜盘上划了一道,温昱当场呕了口血,痛苦不堪地抓紧了衣襟,指尖几乎刺破布料陷进了肉里。 仿佛心口疼得无以复加,他再也忍受不住,竟就此腿一软,跪在了巫觋面前。 巫厌二话不说,朝铜盘扑了过去,可惜巫觋早已料到,往旁边错开一步,就让她扑了个空,还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巫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弯腰冲温昱笑道:“求我。” 温昱:“滚蛋!” 巫觋从容不迫道:“别忘了还有谢禅,你这么痛,他会好到哪去?” “你怎么知……”温昱没说话了。 巫觋缓缓起身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就等着他那声求饶。 没等一会儿,温昱神色痛苦地皱着眉,可能是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委屈,一滴泪没忍住,就掉下来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咬牙道:“我求你。” 巫觋似乎还不满意,又道:“既然决定了要低头,那就一低到底,别一副心不甘情不愿让人瞧不起。” 温昱抬眼瞪着他,很快又将情绪压了下去,稍微平复过后,迎视着他,“好,巫觋大人,我求你。” 巫觋笑道:“求我什么?” 温昱道:“别伤我……” 巫厌拿巫觋没辙,又带着哭腔,忍无可忍地厉声质问道:“你玩够了没有!” 巫觋这才温声道:“好,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温近思?” 巫厌执着地道:“说了不是,你要听几遍!?” 巫觋眉心一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