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横再三重复是他们不胜酒力,当下朱棡也不免来了兴致。
“好,那你说说,为何是本王不胜酒力。”
“殿下容禀,太上皇城中设宴,邀请一众部族首领。烦请殿下先行赴宴,容臣路上慢慢说。”
“好!”
朱棡也没故意摆架子,当即起身便朝帐外走去。
只不过待几人启程,周横没有立即说明缘由,反而率先冲左固木道。
“烦请左兄先行赴宴,本官护送殿下入城。”
虽然不明白周横的意思,可此时的左固木却对他信任至极,当下没有多想便率先朝城中赶去。
而等左固木前脚刚走,周横当即便冲朱棡拱了拱手。
“殿下明鉴,倘若太上皇得知殿下被草原部族下药软禁,届时会是何种情形?”
周横开门见山,直入主体。
被他这么一问,饶是朱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胜酒力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一旦坐实草原部族给当朝王爷下药,甚至软禁。
届时甚至都不需彻查,大军便要兵临草原,将草原部族严惩一番。
而这样一来。
自家大哥朱标招抚草原百姓的谋划,自然也就彻底落空。
“那这次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
一旁的王弼也明白周横的意思,当即怒声问道。
“那定远侯以为呢?”
“如今我朝大军多半都在西南,陛下又对北境草原寄予厚望。”
“倘若此时对这些草原部族兴兵,不仅会使我朝南北不得相顾,更是会将我大明拖入两线作战的泥潭。”
“再者!”
周横看向王弼,严肃说道。
“昨日将军捉拿骨良哈时,并未言明其勾结安南贼子。”
“草原部族见状心生惶恐也是人之常情。”
“而下官在北平任职已有两年,以下官对草原部族的了解,多半部族的百姓对朝廷仍是心存敬意。”
“他们也愿意效忠朝廷,过安生日子。”
“所以下官斗胆恳求殿下,恳求定远侯饶过此次。”
哪怕周横语调谦卑至极,可注意到他饶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
当下王弼也明白了过来。
无论是他带兵捉拿骨良哈时,没能陈明缘由。
亦或是他护卫朱棡,却被草原部族下药。
这些都是他定远侯的罪过。
所以不胜酒力这个借口,对他王弼来说同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而看到朱棡低眉沉思,似还有些不放心。
周横略微沉吟后,随即便也下定决心道。
“殿下不必担忧,待太上皇宴请草原部族过后,微臣会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禀告太上皇。”
“届时太上皇若是动怒,自可以勾结草原部族的罪名斩首微臣。”
“好!”
听到周横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朱棡便也不再犹疑,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不多时,燕王府宴上。
看到朱棡、王弼安然无恙返回,老朱冲汤和使了个眼色,便也没打算追究这些部族首领。
“带骨良哈。”
随着老朱声音落下,骨良哈在龙骧卫将士的带领下,缓步走到众人跟前。
不过还不等老朱发问,却见那骨良哈猛地跪倒在地。
“太上皇明鉴,小人无罪啊!”
“放屁!”朱棣闻言顿时大怒。
“昨夜你亲口承认勾结安南贼兵....”
“殿下。”骨良哈一脸委屈的看向朱棣,“昨日明军将士严刑拷打,小人实在挨不过酷刑,这才....”
“你是说本王屈打成招?”
见骨良哈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